王麻越想越气,决定明天早上就拉着村里人揭开许二柱的丑陋面孔。
隔天鸡才打鸣,王麻叫了好几位村里的阿婆去梅三娘家抓个现行。
可别说,挑人时王麻还精心考虑了许久,都是一些许二柱得罪的大娘,这些大娘一个个嘴碎,最见不得许二柱一家子。
正好,对手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大早王麻肿着一张脸差点没人认出,他捂着嘴,包着脸走在大娘们最前面,带着妇女团就朝梅三娘家迈进。
到了梅三娘家,梅三娘还在熬鲜牛奶,煮了点菜粥,一捞菜一锅都没几粒米。
至于那只老母鸡,一瞧王麻来了,便在圈里扑腾了好一会儿,咯咯咯叫个不停。
梅三娘瞧见外面来人了,她也不慌,擦了擦手上的手,迎了上去。
“各位婶子,今儿一大早稀客呀!”
梅三娘仔细一瞧,指着婶子旁的男人问道:“这人谁呀,怎有点面生?这脸是怎么了?莫不是找我来看病?”
王麻咳了一声,低拉着嗓音道:“三娘,是我。”
梅三娘早就知道是王麻,她故意震惊道:“王麻哥,怎么一天不见头上缠了这么多布条?怎么了啦?”
王麻一听,三娘果然不知昨天晚上是他溜进她屋。
他取下头巾,一张浮肿的脸肿的老大,嘴也厚了好几层。
梅三娘捂着嘴,表面关切,实则心里早乐开花了。
“王麻哥,你这栽哪个沟里了,眼窝子都磕肿了?”
“哎呦呦!”梅三娘轻轻扶了扶,吓得王麻直打颤,这一碰疼的他叫唤。
“别提了,被人窝里打了!”
“啊?”梅三娘一惊,还有些诧异,“王麻哥,谁怎么狠?搁着把你打了?”
梅三娘话音刚落,一旁的婶子不耐烦道:“梅寡妇,你是不是藏男人了?昨儿我瞧见许二柱在你这吃了饭就没回去!”
梅三娘一惊,这事儿传的也忒快了点,都还没成气候就刮起了狂风。
好在她底气足,怼了回去:“婶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许二柱清白的很,这嘴长你身上,你是可以胡说,但也不能污蔑他人清白!”
“村儿里的人都知道你和许二柱家有纠葛,这是恩将仇报?借我的口诋毁二柱?婶子你也太高看后辈了吧?”
另外一位高婶子见不惯梅三娘高傲的样儿,不客气的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梅三娘,你敢让我们瞧瞧?”
自家的房岂能让别急随意进,这要是顺从了,往后谁都能踩着她指点一二。
“我家破旧,不劳烦几位观看,不送。”
高婶子见梅三娘不肯,直接推开她冲进了屋。
不得不说,干农活的娘们力气真不小,她这副柔柔弱弱的身体只能被人推倒在地。
王麻见状还想去搀扶梅三娘,却被梅三娘瞪了一眼,质问道:“王麻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婶子们一样?说我藏了男人?”
“二柱哥是什么人,难道村里人都不清楚吗?借着我的名义诋毁二柱哥清白,我这以后怎么做人?”
王麻还想质问梅三娘,可里屋走出几脸失落的面孔,他疑惑的望着几位婶子,几秒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吼道:“你们怎么做的!我都说了二柱不可能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