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安大声警告道,“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其中一位真的掏出武器。
没见过世面的王永花吓得大哭起来,哭着跑向他哥哥王富贵那儿。
周秀姑也吓得一身冷汗,呆立那儿,动也不动。
一位公安上前,扭住她的胳膊,“你是张文远”另一位道,“你错了,张文远是男的”。
“你不是张文远,跑什么跑他真跑了,就把你带走。”
听到的动静的张支书,一路小跑过来,敬个标准军礼,“张文远前来报到!”
公安回过礼后,其中一位问道,“你是张文远我们公安特派员,派我们来带你走。”
另一位命令道,“伸出手来,先铐起来。”并取出手铐。
张文远退后几步,并作格斗状态,“想铐我,必须出示逮捕令,还有工作证。”
两位公安对视一下道,“出来匆忙,逮捕令没来得及签发。”
张文远觉得有猫腻,对要上来围观人道,“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我身后的人也退回食堂。”
众人都退了,只有周秀姑冲上来,护在张文远身前,“没有逮捕令,你们不能带走我们的支书。而且你们说的罪名也子虚乌有。”
“怎么办”两位公安遇到内行的人了。
其中一位问道:“你们杨村有电话吗我们让公安特派员与你张文远说话。”
“好。”张文远推开周秀姑道,“你快回你的办公室,为我而死,你觉得值吗”
周秀姑没有回答,当时她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她也不敢回答,因为他是吴小梅的男人。
电话接通了,确有此事,张文远只好让人铐起来带走。
杨村的支书被带走了,群龙无首。
周秀姑虽是合作社主任,行政一把手,可是她不是党员,管不了党务上的事。既使党员,没有上级党委的任命,也不好插手党委之事。
一小时后,电话铃响了,接电话的是马晓春。
杨村村委,只有支书办公室有部电话。
电话里传来上级党委的最新指示,暂由吴小梅主持杨村党支部的工作。
正在村医务室的吴小梅,听到马晓春宣读的任命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是在医学院速成班入的党,当时还没有满二十岁。这天大的喜悦冲淡了她对张文远的想念。
本来,她是把张文远当着英雄来崇拜的。可现在他跌下神坛,罩上他头顶的光环消失了,所以她很悔早上对她的奉献。
吴小梅兴冲冲地来到原来张支书的办公室,从马晓春手中接过鲜红印章,吩咐道,“马晓春,你去把周秀姑叫来,我有事情要与她商量。”
马晓春应了一声出去了。过了不久,周秀姑进来了,没见马晓春跟着过来。
吴小梅把门关上,乐颠颠道,“嫂子,工作上的事你做主,我全力支持你。”
周秀姑心情很沉重,抓住吴小梅的手道,“张文远今早与你在一起的,他有没有违背你的意愿你应出面作证,洗刷他的罪名。”
吴小梅很生气道,“周秀姑,你真让人扫兴,我找你来谈工作上的事,你提他那档事干嘛。再说了,我也没有控告他,是别人控告他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俩都被他蒙骗了。”
周秀姑被吴小梅的一席话惊醒了。是呀,吴小梅是自愿奉献给张文远的,她不可能去控告的,就是想控告,电话在支书办公室。
是马晓春吗从时间上推断,应该不可能。惟一能接触到电话的人,只有吴小梅的父亲吴有才。而吴有才,他不会去害自己的女儿吧
她想到这些,不动声色道,“吴支书,你说得对,我们谈工作,不提他的那档事。他犯罪是他咎由自取,控告他的肯定是另外一个女人。”
“嫂子,你这话我爱听。”吴小梅就近周秀姑道,“杨村的工作安排,你说了算,我只管盖章。”
“吴支书,这恐怕不好吧,你盖章要负主要责任的。”
“没事的,我相信你,更相信你的能力。我们一起为杨村的未来加油。”吴小梅伸出手,握住周秀姑的手道。
“好,既然吴支书这么信任我周秀姑,定尽心尽力把工作做好,不辜负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