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很多人都被押到了刑场之上。
周围早就布满了闻讯而来的老百姓。
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整个法场都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你看到了吗,最中间那位好像是当朝的大学士。”
“他旁边那两个人也了不得,一看就是六部尚书一级的。”
“快看那个白头发老头,他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三朝老臣,奸贼汪朗吗?”
“我认得他,我认得他,他就是那个倚得东风势便狂对吧?”
“不对不对,倚得东风势便狂是他的子侄,是他身子后面那个不知道名字的。”
虽然这些官员听到了下面的议论之后,大多都感到十分的羞耻,但是他们那厚厚的脸皮却也还能坚持得住。
毕竟要是脸皮不够厚,是当不了京官的。
但是哪怕以他们如此厚实的表皮,在看到刽子手的时候,心里面全都一惊。
虽然消息已经通过孙太医传递出去了,也肯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但是他们在看到郑秀的一瞬间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慌张。
因为每一次他们看到郑修的时候,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当朝大学士齐青海的官服此时已经被扒了个干净,换上了囚服。
此刻的他怒目圆睁的望着郑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们都要被杀头了,你满意了吧!”
郑秀却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自己手中的大刀,发出了“铛铛铛”的脆响。
“几位大人不必过于生气,之前是我郑秀不懂事,没有好好的尽同僚之谊。”
“所以昨天晚上我难受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我早早的便过来,想尽一尽同僚之宜了。”
当朝大学士,齐青海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知道错了就赶紧把我们都放开,然后自己去向女帝请罪,这样我们还能放过你。”
“要不然我们全力施为之下,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女帝也要惧我等三分。”
他这话一出口,郑秀差点没绷住。
这大学士是怎么了,在监狱里面住了一宿,把脑袋住糊涂了吗。
他郑秀看起来很好骗吗?还是说对方就这么确定自己死不了,所以在这里发癫?
“不不不,我想首辅大人,可能是误会下官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在为大家伙送行的。”
“毕竟大家同僚一场,郑某之前又受到了诸位大人那么多的照顾。”
“现在我怕刽子手的刀磨不快,一会砍头变成扯锯,所以亲自来为诸位大人送行。”
郑秀说的,还向诸位大臣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
刀口磨得锃光瓦亮,上面还绑了两条白布。
“你们看这刀磨的多锋利呀,下管昨天晚上磨了一晚上,才好不容易把这把锈迹斑斑的刀给磨出来。”
“希望诸位大人全都是铁骨铮铮,这样的话,万一把这把刀砍卷刃了,下官也没有带第二把。”
“到时候要是有一批黑衣人趁着我没有兵器来劫法场的话,我就很难办了!”
现在他走向了旁边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官吏,然后一边大声朗读着这名官员的罪行,一边往法场外面围观群众,那里扔小纸条。
“兵部主事曾运,五品官员,贪污白银一万六千,瞒吃空饷,强征壮丁,其余罪责无数,数罪并罚,现判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