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驻扎在河岸的两边,而且上面还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对方真不会在上面修起一道水坝,然后准备泄洪水淹大军吗?
郑秀有些拿不准主意,毕竟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份简陋的奏报,并不能确定周围的环境怎么样。
而且苏循礼也告诉自己了,不要小看了天下的英雄。
这次挂帅的虽然只是一个叫做萧自成的小将。
但是真正出谋划策的却是他的三叔“常胜将萧下宫”,四叔“帐中奇袭萧下敬”,五叔“妙计郎萧下会”。
要是经验丰富的将军,应该不会真的被对面给埋伏到吧?
又或者其实我们的人已经在上游修好了大坝,准备好了木桩,然后用来水淹南蛮?
这时候柳柔也回过神来,看到郑秀在看那本奏折,立刻就把奏折合上了。
“这种东西以后不要随便看,有些奏折看不看没有关系,有些奏折看了就是杀头的罪过。”
“那么哪些奏折看了是杀头的罪过。”
“这里没有,但是你上一次去的那个地方有。”
就在郑秀想要多问两句的时候,那边的法阵就开始慢慢消融。
女帝还是站在一开始自己站立的地方,而苏循礼则是把腰弯的很低。
“行了,这些话跟你说了,你自己多留意一些,今时不同往日,朝廷对于稷下学宫的态度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朕还是蛮期待稷下学宫的大才的。”
女帝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走了。
自然有人领着郑秀和苏循礼一前一后的离开宫殿。
而此时的女帝则是拿起了郑秀刚刚写好的东西。
“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样培育的话,真的可以做到亩产万斤?”
“没有,他说以现在的大夏的农户的能力,做到六成就已经不错了。”
女帝听到这里,坐在自己的龙椅之上,然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上的砚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女帝思考的深入,她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直到这好好的砚台突然被摁的粉碎,一旁的柳柔才明白现在的女帝有多震惊。
武道二品不仅仅意味着超凡入胜的武力,更是对自己身体的绝对掌控。
到了这一步,虽然还不能算得上飞花摘叶皆可修行,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已经到达了极致,而女帝自从修成二品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外泄。
而这一次,粉碎的砚台就是女帝真气外泄的最好证明。
似乎是注意到了柳柔的震惊,女帝便冷声说道。
“六成,也就是六千斤,这要是真的,哪怕就是下一道罪己诏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朕耽误了大夏很多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种名叫土豆的植物现在就应该遍布大夏各处才是。”
“朕不怕下罪己诏,朕知道这一次的罪己诏下发之后,即使是有人恶意引导,朕也是功大于过,毕竟种子的分发和育种,到最后一定是朝廷在做。”
“朕不理解的是,郑秀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虽然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假,但是你觉得他的秘密太多了吗?”
“数术、农学、武道、审讯,这些一个正常的读书人基本上不太会接触的东西,他却是样样精通。”
女帝说到这里,即使闭口不言,柳柔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确实太可疑了,武技可以说是在牢里学会的,数术可以说是君子六艺要学的,农学可以说是在古籍中看到的。
但是审讯这项技能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
而且李援公公向女帝禀报郑秀审犯人时的情况她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