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大娘听了这个解释,差点晕过去,“哎呀,我的儿啊,都是为娘的害了你,都怪娘,都怪娘啊!”
“娘,你别自责了,不是你的错。”陈大牛的妻子不停地安慰着。
这番解释虽然合理,但张泽贞却不这么认为。她对雷公藤还是有些了解的,这种药材是毒药也是解药。
倘若只是服用一小口,应该不会至死,所以,应该另有隐情,可没有证据,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张姑娘,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个案件可能也不会这么快结束。”
听到帅气的男人鼓励自己,张泽贞突然有种小窃喜。
“没事。”她娇羞地回答了一句。
“好了,事情了解清楚了,咱们也该走了。”楚铭对大家说。
“等等,等等,大人!”陈母突然叫住楚铭。
“怎么了,大娘,还有什么事吗?”
“我的儿子,不可能是意外死亡,他告诉过我,他不能喝我的药!”
“什么?”楚铭觉得不可置信。
围观的村民本来已经散开了,听到陈大娘说出这样的话,又纷纷回来了。
“大娘,你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大牛请郎中来给我看病时,郎中就提醒过他,这药只能我服用,其他人不能碰,因为里面含有毒药,正常人喝了会中毒。”
“你确定吗?大娘,会不会是时间太长了,陈大牛他忘了呢?”
“不会的,他天天为我煎药,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铭陷入了沉思,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陈大娘说的话。
“陈大娘说的应该是实话,楚捕头。”
张泽贞的话语吸引了楚铭的注意力,“张姑娘为何这样讲?”
“从刚才我就在怀疑,雷公藤的毒性并没有这么强,而且中草药熬制过后,药物的毒性会减弱。倘若只是服用了一小口,应该不会致命,只是中毒症状。”
“你的意思是?”
“对,陈大牛喝的不是陈大娘的药,而是有人特意为他准备的药。”
“这是谋杀啊!”
“是啊,谁这么狠心,刚成婚,就要了人家的命。”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楚铭回忆起刚才的女子的证词。
他严肃地对她说:“陈夫人,你确定陈大牛只是喝了一口吗?”
女子支支吾吾地说:“额,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也不清楚,都是他为娘熬药,我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说你刚才记得很清楚吗?怎么现在又记不清了?”
楚铭严厉地质问女子:“我劝你说实话,否则,我就要请你去衙门常常苦头了。”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女子突然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你这个毒妇,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不是,是不是?”陈大娘抓住女子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不是我,是他自己活该!”
“你说什么?”楚铭问道。
“我没说什么!”女子反应过来,语气突然变得冷漠。
“你这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女子一把推开陈大娘,冷冰冰地说:“你别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陈刘式,我劝你从实招来,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楚铭再次逼迫女子。
“楚捕头,衙门没有证据,怎么能抓人,小心我告你!”
“你!”楚铭最讨厌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他命令身旁的衙役:“给我带走!”
“是!”
只见衙役拽起女子就准备离开。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大家来看啊,衙门乱抓人,欺负女人了!”陈刘氏胡搅蛮缠,拼命抵抗。
“等一下,楚捕头。”张泽贞想要拦住楚铭。
“怎么了,张姑娘,你有什么办法吗?”
“陈大牛中毒很深,并不像是吃了中草药,而像是吃了野生的雷公藤。”
“大娘,事发当天,您家吃得是什么?”
“就是普通的青菜啊!”
“你们是一起吃的吗?”
“这我得想想。”陈大娘沉思片刻,说:“不是,那天只有大牛一人吃饭,因为他午时回来得比较晚,所以是单独吃的。”
“那这顿饭是剩饭,还是新做的?”
“一开始,大牛准备吃剩菜,但眼见青菜见底,所以,儿媳又去做了些新的。”
“如果按照时间来看,那就应该没错了。”
“她将雷公藤作为青菜,给大牛当中食,是这个意思吗?张姑娘。”楚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