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阙并未吭声,但却态度强硬地将瞿苏拽到了身边。
他晦暗神情,让人抓不透真实的意图。
突然,额头上的伤口感觉到一片冰凉,男人俊朗面庞在她眼前蓦然放大。
瞿苏几乎停滞了呼吸,只能看到他眸中的那抹专注。
她能听到胸口砰通不停的心跳,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你专门留下来,就是为了给我处理伤口”
“你是为了我受得伤。”大掌一顿,竟诡异地从朗阙声音里听出情绪波动,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帐不是这么算的,”瞿苏只能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错觉,借口不知是在找给谁听:“要今天不是我妈动的手,我巴不得那块石头能打穿你的脑袋。”
可实则,她知道……不管是谁想要害朗阙,自己都一定会拼着受伤的风险拦下来。
瞿苏变扭地转过了眸,多亏男人心情不错,只是低笑一声:“报社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应该是有人买通了医院的人。”
“她们还在路上埋伏了几辆车,意图做出些假象,阿姨能平安到锦园是个奇迹。”早在瞿苏房间忙碌安置母亲时,他就将一切消息打探清楚:“是瞿元琴、朗欣,还有苏念干的。”
前者两人凑不出半个脑子,这么阴损的主意只有可能是苏念提出!
“别人我不管,但苏念……你现在还不能动。”
瞿苏歪了歪头:“朗阙,你没疯吧”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个这么宽宏大量的人连这种事都可以放平心态不去计较……”
客厅里原本已经缓和的氛围,在一瞬之间重新冷却。
瞿苏拂开了男人的手心,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我说朗少怎么今日还好心留下来给我上药,原来是想为了苏念求情阿”
“你知不知道,这次如果不是我妈妈运气好,她可能就已经死了!”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中就一阵后怕。
若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瞿苏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三个,我谁也不会放过。”
“只是暂时不动……”
可现在的瞿苏俨然听不进去只言片语,望向男人的眼里也只剩不冷:“你若是执意要保护你的白月光,那就是与我为敌了。”
她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有自己的底气。
闻语,朗阙紧紧地抿住唇角,始终没有开口,但眸光却也并未松动。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朗阙,我们就试试看,苏小姐能否在你的保护下保全自身了。”
瞿苏将话说得冷硬,而行为更绝。
她几乎是将男人生拖硬拽赶出房门的,事后更在锦园的门上径直贴了一个牌子——朗阙与狗不得入内!
当做完这一切后,瞿苏走回房间里拿出了台几乎没有使用痕迹的翻盖老年机:“这次,可能真需要你帮忙了。”
“马上就是金老太太生日了,这一次是个好机会,我要那三个敢胆动我母亲的人身败名裂!”瞿苏与平素不同,她收起了荆棘,周遭气息内敛许多,但更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