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苏的视线只在朗阙身上停留,面容中带着幸灾乐祸。
昨夜刚说完朗逸的不对劲,今天他就开始发难了,就是不知道……男人会怎样面对
想到自己面对苏念时吃了苍蝇的恶心感,估计此时的朗阙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正好让他感受自己的无奈!
察觉到背后的视线,朗阙嘴角泛起一闪而过的笑意,只在刹那间重回冷冽:“我从不赋予狼子野心的人信任。”
他终于正眼望向朗逸,可男人的眼神之中总是带着轻蔑之色,就好像看着的是一团垃圾:“你在国外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勾搭,是想让我一件件替你数出来”
朗阙没有心思与之卡些文字游戏。
闻语,朗逸变了脸色,他看着男人的目光中沾染着浓浓忌惮。
哪怕一向知道朗阙是个有本事的,但他难道连自己的底牌都已经掌握可自己盘旋这么久,也始终没能探知到朗阙真正的底细!
“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眼神交锋中,朗逸终究是落了下程,他背后惊起一身虚汗:“既然你不想让我进入公司,这又是祖辈定下来的规矩,我不去就是了,免得父亲在我们中间为难。”
他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却没注意到朗阙愈发晦暗的眸光。
“这事是我想当然了,”原本以为朗父会适当安慰,却不想竟直接揭过了这个话题。
这几乎是变相地向朗阙让步。
朗父望着大儿子,却发现自己早已看不透他,四袭的寒意几乎让他心生恐惧:“现在公司都由你负责,人员调度你来管就行。”
闻语,朗逸就连笑容都勉强了几分:“但我回来之后,总不能天天游手好闲地闲在家里吧爸,要不你出资给我弄个小公司玩玩吧。”
他名下当然有自己的产业,但那些都不是明面上的东西,他必须要通过这种方式渐渐洗白。
朗逸就像是个始终没长大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可此人心机之深沉绝不会止步于此!
朗夫人看出他的心思,一唱一和地打着配合:“你这孩子,就知道给你父亲添乱。”
“不过这么多年,在国外也有点长进,至少不是天天捧着那几台游戏机打了。”朗夫人暗示的眼神往朗父那边瞟着。
朗父说到底还是偏疼小儿子,大手一挥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餐桌上只剩下欢声笑语,父慈子孝的一幕刺痛了朗阙的眼,他周遭的寒意肆虐,但却没有朗家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
唯独瞿苏走过来,牵住了男人的掌心,试图用最微弱的温暖给予他力量。
朗阙低头望向身边娇小的少女,原本一片冰冷的心终于涌入了阵阵暖意。
可当二人对视这一幕,被二楼的苏念收进眼底时,她哭得如核桃般肿胀的眼睛早就遍布恨意。
这么快他们就已经和好如初了么!
她要让瞿苏和她一样名声尽毁,坠入地狱!
不——是比她还惨!
到那时,苏念一定要牵着男人的手,冲瞿苏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