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反应速度,见有人突然从柱子后面冒出来,尽管猝不及防,但还是在危急时刻本能的往后一缩脑袋,快速后退。
好在江南为这一拳早做足了准备,见那厮低头躲闪也不收拳,而是手臂顺着他的身子往下压,一个侧摆拳重重砸在那人的鼻梁上。
“咔嚓”一声,鼻梁断裂骨折的声音,随即一声惨叫,整个人飞出去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一层灰尘。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刀光火石之间,那厮就已经趴在地上捂着鼻子阵阵惨叫,而站在楼梯口,正准备打电话的另一人不禁愣住,不过到底是刀口上添血的混子,片刻慌张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江南冲了过来。
江南见他把手摸进腰间,本以为这厮要拔枪,可当瞧见是一把匕首时不由放下心来,见他朝自己跑过来,当即抬手对着他身前的地面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声音在空旷的楼架子里震耳欲聋,子弹应声出膛,打在水泥地板上,又反弹到旁边的一根水泥柱子上,擦出一溜的火花。
紧接着就听“啊”的一声惊叫,那人脚步瞬间定住,瞧见江南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吓得脸色一变,撒丫子就跑,哪还顾得上同伴的死活。
“敢跑打死你!”江南大喝一声。
还别说这一嗓子还挺管用,那厮瞬间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一动也不敢再动,举着两只手,转过头急道:“不跑不跑,饶命,饶命啊。”
江南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又看看地上捂着鼻子阵阵哀嚎的那人,冷声说:“刀扔掉,爬过来!”
“爬,我爬!”那人赶紧把手中匕首扔掉,匍匐着身子往前爬。
待那人靠近,江南拿枪顶在他的脑袋上,咬牙说:“鬼鬼祟祟跟我一路,这么喜欢当狗啊?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那人跪在地上,脑袋被枪顶着,额头上密出一层冷汗,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去你码的!”江南直接拿枪柄把那厮砸倒在地,随后调转枪头指着捂鼻梁的家伙冷声道:“少装死,你说!”
“啊!没、没……”那厮刚才挨了一拳,满脸是血,这会又见江南拿枪对着自己,当即吓得连疼都忘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大……大哥,饶命啊,我们没……没跟踪你啊,只是路过而已。”
“我路你妈!”
从昨晚被人伏击到现在,江南心里一直憋着火没地发泄,现在听这厮被抓了现行,还敢嘴硬,顿时忍不住怒气上冲。
抬脚狠狠的踹在那货胸口,紧接着又是一顿狠踹,忽的就听“咔嚓”一声,同时伴随着惨叫,那人的肋骨居然被江南硬生生踹断了。
要说这孙子也够倒霉的,刚才因为鼻梁骨折本就疼的欲生欲死,这会肋骨又被江南踹断,当即嗷嚎一声,脑袋一歪,晕倒在地上。
剩下一人原本还打算嘴硬到底,可看到同伴悲惨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实话两人不是没见过狠人,平日也经历过不少打打杀杀,可完全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年轻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毒打,那到底是让说还是不让说啊!
江南见那厮昏倒,丝毫没有怜悯,把枪再次顶到另一人脑袋上,语气冰冷道:“老子没时间给你在这磨牙,最后一遍,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还是不说?”
“砰!”的又是一枪,江南握枪的手微抬偏右,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那厮的耳朵射在旁边的水泥板上,一朵火花一闪而没。
那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脑袋趴地上打滚,连忙大叫道:“是、是芸姐,是芸姐……派我们跟踪你的。”
“草拟妈,芸姐是谁?快说!”江南抓住那厮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大声逼问。
“啊?”那厮这会被枪声震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张张嘴,叫道:“饶命饶命,我聋了,听不清……”
“去你码的!”江南一把又将那人扔到地上,抬手就是几个大嘴巴,扇的那货一阵晕头转向,咬牙说:“少特么装蒜,不想死就老实交待,芸姐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那人这下真被打懵了,整个人晕头转向,眼前冒金花,趴在地上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再看江南的眼神明显都带着恐惧,连连求饶道:“大哥,我错了,别打别打了。芸姐……是苏凌芸。”
苏凌芸?妈的,她又是哪只鸟?江南怔了怔,眼下秦汉宗和白青的事情还没摆平,居然又冒出一个苏凌芸,真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