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觉醒后就很久没有做过梦的天野知沙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在梦里,她听到了很多的东西,在醒来之后却又忘记的一干二净。
“血液是灵魂的通货,生命的货币。”
伴随着如同本能般的低语,天野知沙睁开双眼,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不同了,就如同又一次重获了新生一般。
好暖和,好舒适,还有一种很安心的味道。
说出了一句自己都没有记住的话,天野知沙又紧了紧自己的棉被,有一种想要赖床,继续睡觉的冲动。
这对于天野知沙是一件相当罕见的事情。
毕竟在养父母的训练下,天野知沙甚至就连几点入睡、几点苏醒都被强硬的规定好了,一旦不如意就是一番毒打,即使现在养父母不在,早已经养好的生物钟也令她习惯了在同一个时刻自动入睡,自动醒来。
况且,正常说来,赖床是一种只会在自己具有安全感、温暖而又舒适的床铺上才会出现的冲动,一直习惯以超高标准要求自己的天野知沙很难有这种感觉。
即使养父母给她安排的是一套相当柔软的床被,一招不慎就会被泼冷水的冰冷现实依然无法让她有所谓的安全感,自然也生不起赖床的想法。
但很奇怪,在那熟悉无比的柔软床铺上无法升起的安稳感和舒适感却在这种还挺坚硬、被子也不算很厚的地方升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天野知沙迷迷糊糊的想着,但大脑却越转越迷糊,下意识的还想要继续睡一会——虽然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但意识的本能却出现了一种名为代偿的现象,想要继续入眠。
“喂,睡醒了就别继续睡了,你是猪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而且,那是我的床铺,真要睡回家去睡。”
“侠?”天野知沙顺着声音转过头,那熟悉的身姿出现在她的面前,“哦,难怪我睡了还想睡,原来是梦啊,不然你怎么会在我苏醒的时候出现在我床边,如果是梦的话,那么做什么都可以吧——来,抱抱!”
说话间,天野知沙自床上半坐而起,伸出双臂,脸上还带着快乐的笑,一副类似于婴儿撒娇要抱抱的表情。
这是天野知沙从未做出过的姿势,甚至是想都没想过的姿势。
但过了好一会,见到刘侠还没过来,天野知沙再度嘟囔道“来,抱抱啊,既然在我梦里,那就是我的东西,来和我抱抱吗?”
“你,昨天晚上难道大脑也受过伤?”刘侠几步走上前来,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并手成指以一种敲西瓜听声的动作轻轻的敲了敲天野知沙的大脑几下,“听起来也没进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