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桥这个时候适当咳嗽一声。
他故作沉吟,正拖着腔调要说话,“本宫是觉得……”
“怎么,苗家武将地位高便是高?我宓家内阁大臣,臣女乃尚服局司衣一官,难道还比一个在闺阁里,无权只有地位的姑娘还要低了?”
宓夏瑶敞开宓家的靠山,步步紧逼许皇后的判断。
许皇后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顿时凤颜阴沉下来就要发作。
“皇后娘娘,老臣辅佐太子多年,亦是内阁大学士,为大齐鞠躬尽瘁多年,倒头来,老臣的后辈竟连这点颜面都不给留,她人一句脏水,却要老臣曾孙受辱?”
宓老中气十足的声音,更是给了宓夏瑶一层厚重的靠山。
他迈步走到高台。
此刻的高台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宓老在文臣地位算是领头一二了,若说许皇后尚且能压宓夏瑶一头,可宓老,是她无法明面对抗的。
“宓大人怎能这般说,都是孩子之间的误会。”
她似乎笃定要朝这方面走了。
两个人的拉扯眼看着要扯不出个头绪。
裴星渊此刻暗自拍了拍宓夏瑶的肩膀,两人虽未交流,但短暂的眼神交流下。
“恕臣多言,这些小事儿或许能视以孩子之间的打闹;但苗姑娘雇佣杀手,于树林中想要谋害宓女官一时,人证物证具在。”
那跪在地上的射箭手被往前提了一把。
许皇后目光见着这个杀手,后知后觉自己沾上了麻烦。
苗琦观察到许皇后退缩的意思,她上前攥住许皇后的衣摆,可怜说道:“娘娘……”
“这事儿乃前朝之事,本宫今日有些疲劳了,一切事务便……”由太子处理。
裴星渊不卑不亢的作揖,“此案涉及他人性命,险成命案,正是大理寺本职所得,微臣便着大理寺流程查案处置了。”
许皇后:……!
苗琦听到这里,脸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她踉跄几步,最终跌落在地上。
高台之下的群众看了个七八,有的就提前散了。
许皇后更是狼狈的离开高台,只是太子秦桥在离开之时,他盯着宓夏瑶和孩子,来回看了片刻。
裴星渊不动神色挡住了宓夏瑶。
他神色从容地迎上太子秦桥的目光。
“太子殿下,安好。”
“没想到夏瑶还是个为人母,这孩子几岁了?”
裴星渊自然的接过话,“还未满岁,不日便落入我裴家祖籍了。”
他的保护,属实瞩目。
太子秦桥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星渊,手里的折扇敲了敲对方受伤的肩头。
裴星渊好看的剑眉忍不住皱了皱。
“着什么急,本宫与你的事儿还有的梳理呢。”
说罢,他给予裴星渊一记眼神,转身跟着许皇后的脚步走了。
怀中的宓小宝也是识大局的孩子。
他怯怯地抬起头来,糯声声一句娘。
她无声叹了一口气,“娘在。”
抬眸与裴星渊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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