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屋里三人是三种反应。
太孙妃惊诧过后面露大喜,那模样,比自己怀了还高兴。
“这可真是大喜事,得赶紧传报给母妃。”
岑瑱绪只凝着眉色,半晌未言语。
苏文嫣却是反应最大的,听完这个消息,脚跟都有些发软。
最后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晓。
回去喝了两大碗安神水后,这才镇定下来。
没错,这怀头一胎的恩宠她是享不到了。
只那何良娣晚她那么久入宫,说怀就怀了。
而她呢。
她为何就这般不争气。
就这样,前段时日,太子妃还说她独占恩宠,她这是占得哪门子恩宠。
一想到此处,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既是身体没毛病,那莫非,就是病?
呸,她偏不信这个。
“主子,主子,您还好吧,犯不着同这堆扇子作气啊。”
苏文嫣整整撕碎了一把扇子,火气才下去。
剩下的,撕了也怪可惜:“算了,都收拾起来吧,准备贺礼,明日,送去何良娣的宫中。”
“是。”
这一夜,各宫里都不踏实。
她心里不高兴,只怕,比她更不高兴的,大有人在。
第日早。
众人到太孙妃宫中请安,宫婢朗读了旨意。
一条是嘉赏何良娣怀有龙嗣,赐了封号为蕙良娣。
一条是嘉奖日前苏昭训从办宫宴有功,特晋升为承徽。
两人各自领旨,只是相比较蕙良娣怀有龙嗣这件事,苏文嫣晋位这事也就显得没有多喜。
果然这人有了龙嗣就是不一样,还不等太孙妃散会,蕙良娣就扶着没显怀的肚子,说太子妃等着见她,径直就退了。
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嚣张得不行。
她走后,胡良娣很是看不惯,讥讽了一句:“知道的,以为她怀了殿下的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了一双龙凤呢,瞧把她嚣张的。”
曾良娣平日话少,这会儿有些羡慕,竟也道。
“蕙良娣是有福气的,殿下就去了几回,她便怀上了,这种福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上我,殿下可是已有一个月不曾来我宫中了。”
这话说的苏文嫣脸上当真是火辣辣的疼。
岑瑱绪来她房中那么多回,她愣是没反应。
若不是知道曾良娣是什么人,她真以为她是在拐着弯说她。
胡良娣却接着她的话道:“要说去的勤,殿下这一个月,去太孙嫔您那里是最勤快的,韩姐姐,你怎么也似我们一般,没什么反应啊。”
要不说太孙嫔是韩门贵女,面对这样的言骂,她竟把持的住,还淡淡一笑。
“方才曾良娣不是说了嘛,这些都是福气,该来的福气,它早晚会来,急不得。”
太孙妃头有些痛,一挥手:“散了吧。”
苏文嫣每日照旧两碗药汤喝着。
转眼,就到了夏季最热的时候。
皇帝有旨,要去闲庄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