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响起,有人在旁边,淡淡的说了声,
“你是想在这里洗头发吗?”
顾绒停下了动作,她关了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慢慢的直起身体,却没有转身,平静的开口问道,
“您真的一点都不怪我吗?”
“可能是我这个父亲太冷漠了,我的确不怪你。”
唐书洵靠在旁边,也没有看她,抱着胳膊道,
“我一直认为他应该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未成年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可以由家庭由父母给他兜着,但有关他自己的事情,只要没人逼他做选择,他都已经为这个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绒翘了翘嘴角,
“那您的确很冷漠。”
唐书洵并不否认,继续道,
“不过他妈妈可能就不太一样了,女人总归更加容易心软和迁怒,所以等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才会通知他的母亲,而在他母亲过来之前,顾小姐还是早早离开吧。”
唐书洵起身朝外走去,顾绒始终站在洗手台前,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慢慢转了目光,无声的看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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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家舒家的订婚典礼第二次告吹的消息再一次闹得沸沸扬扬时,陆宅里已经被人摔得一片狼藉。
陆市长急匆匆赶回家,看到的便是书房里被摔碎一地的瓷器,和坐在地毯上发怔的陆夫人。
他惊讶愤怒之下解开西装纽扣,俯视着她咬牙切齿的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刚接到消息说你昨晚派人在西郊看守所提了个人出来!这边就听到了唐家少爷被刺伤住院的消息!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一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