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顾绒都只能趁着深夜过去看一眼唐郁。
因为白天里,每次悄悄打电话给唐劲的时候,秘书先生都很崩溃的说夫人还在那里。
顾绒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跟路女士解释的,以她女强人的性子,居然没有直接找上门来,不过既然她没找上门来,她自己也不敢主动去送人头。
于是她只好趁夜里进医院去看人。
白天就默默的随时用唐劲当着勘测器,时不时的打个电话去问问情况。
今天少爷醒了,今天少爷只醒了两个小时,今天少爷痛得不行,今天少爷很晚才睡着……
各种各样的消息听得她有点烦,直到有一天,唐秘书终于打来电话,说夫人终于离开医院了。
当时她还在食堂吃饭呢,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乔可心同学又一次被她吓到,险些没把饭喷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哀怨的含糊出声,
“你又怎么了嘛?”
“下午的课帮我答到,答不了就算了我回来写请假条。”
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
乔可心忍无可忍的对着她的背影喷饭了,
“你的请假次数已经到上限啦!老于要扣你学分了1
她的呐喊顾绒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没有骑自行车,她出校门打了一辆出租,一路驶向唐家私人医院。
一路飞快的进了医院,她却又在电梯上怔住了,开始发呆。
像是某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她一时间居然想象不出来自己该怎么面对清醒过来的唐郁。
电梯抵达楼层,缓缓打开,顾绒一直呆呆站着,于是那门又缓缓关上,直到即将合拢的时候,一直手伸过来卡在了门缝里。
门缓慢弹开,顾绒抬头看去,面前是神情淡淡的薄铮。
他一手放下手揣进兜里,视线凉凉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