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径直去到唐书洵的书房,她先回了自己房间。
先是有条不紊的锁好门,紧接着在桌前坐下来,抽出一把美工刀,面不改色的破开了那封文件。
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只有区区两张纸,上面就像警厅的笔录一样,记录着一些话。
【我只知道那是个女人,那个带着我一起去仓库的人,叫她陆夫人。】
【那个陆夫人本来不是为了对付有钱少爷1】
【“那是为了对付谁?”】
【“是一个女人1
“一个叫顾绒的女人,她叫我过去本来是为了杀她,谁知道那位有钱少爷突然扑上来帮她挡住了,我没想伤那位少爷1】
……
下午的温暖的阳光里,肖依然静静的看着这些字眼。
然后她想起自己在听说唐郁再次逃婚时的喜悦。
想起听说他受了刀伤时的震惊与恨不得代为受之的痛苦。
而漫长的揪心之后又是得知他度过生命危险的放松,还有得知他正式解除了和舒雅的婚约时的窃喜。
然而此刻,在眼前这些字面前,她那些漫长的,纠结又复杂的心情,突然之间全部变成了笑话。
原来无论是逃婚,还是受伤,还是解除婚约,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她为之窃喜的,难过的,高兴的源头,居然是唐郁对另一个女人的倾心。
“唐少的心上人。”
刚刚那个送信人口中的称呼一次又一次魔怔般的在耳边响起。
她慢慢的在桌面上趴下来,把脑袋死死埋进胳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