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文玉赶着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白府,回往洛云。
白泽起床后,听说孟文玉已经走了,颇感惋惜。
刚回家三天,第一天守灵加挨骂,第二天安葬父亲加平息债务,终于等到第三天闲下来可以跟孟文玉聊聊修炼的事情,他却润了。
“走了正好,省的整天像个猴子一样到处蹲着,吓人!”水芝还是没有对孟文玉有改观,听说他走了,反倒开心。
白泽刚吃完午饭,瘫在小榻上消食,闻言摆了摆手:“水芝,不要再嫌弃他了。他人不错,而且很厉害,很能打。”
“比少爷还厉害?”
“是,他一掌,那些混账东西就‘砰砰砰’的,都炸开了,心肝脾肺肠子,迸得到处都是。以后你要是骂他,把他骂得生气了,一掌把你也拍了个大开花,我都没本事找他报仇的。”
水芝闻言变了脸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寒酥给白泽递茶,见水芝悚然色变,笑着摇头:“三爷吓你的,让你整天小嘴说个没完。”
白泽也跟着笑,心里暗想:不,我不是吓唬她……
昨天在汇坊,马王爷赌输了耍赖,招呼手下一拥而上的时候,孟文玉确实一掌打得人体爆炸、五脏翻飞。不凭着这血腥暴力的手段,很难震慑马王爷手下四百多人。
白泽觉得这种程度自己也做得到,但绝不会像孟文玉那么轻描淡写。
毕竟境界摆在那,差着功力呢。
想到这儿,白泽打了个哈欠。
无聊啊,真的无聊啊。古代人都怎么消遣,当真就吟诗作赋、坐而论道?
倒是想去逛逛青楼,不过自己有花天酒地的前科,这刚到家不好就大手大脚地花钱,所以青楼议题可以再往后推一推。
所以还有什么可选项呢……
青竹终于忍不住了:“您已经是地煞境巅峰境界了,但是只有玄空劲一个攻击性功法,少爷您难道一点不觉得成问题吗?”
白泽眨着他那双星子一样的眼睛,装傻充愣:“啊……我应该觉得成问题吗?”
“应该!成问题,成大问题!”青袍少女的幻象一屁股坐到白泽榻边,踩着榻沿儿气冲冲地数落着白泽,“虽然修炼确实是功大于招,但您也不能一点招数都不学啊!寻常地煞境的修炼者,那修炼的招数少说也有十几个,压轴压场的绝招也得三四个!”
“那读书人呢,他们学什么?也跟武人一样练招?”
“功令道自然有功令道的修法,可在进入功令道之前,即便是读书人也免不了习武学招!”
青竹越说越近,此时跟白泽已经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从她的眼中,白泽看不出多少愤怒,倒是觉得她那微蹙的剑眉和英气的面容,因为微染愠色而更加好看。
一体同心共感,青竹瞬间拉远了跟白泽的距离:“少爷不要觉得那些对寻常姑娘家的花言巧语能骗过我,我不吃您这一套。”
“我也是实话实说,好看就是好看。”说着,白泽倒是灵光一现,翻身从小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