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我跟万儿锁门,吃醋啊?”
回来这么多天,这还是白泽头次跟寒酥独处一室,此时抱她在腿上,白泽才真正见识她冷静端庄之外真正娇俏的一面。
“毕竟是二爷院来的,不亲近。”寒酥说着,将头埋在白泽肩膀上,撒娇道。
“行,再过几天,我打发了她。”
“三爷这么说,好像寒酥作下人的逼迫主子一样。”
“逼呗,你跟我还见外啊?咱俩谁跟谁。”
说完,白泽看向门外——水芝这丫头难得有眼力见,此时正悄悄站在门外,一边喝着白泽的茶一边观望屋里情况,颇有一种吃瓜群众的意趣。
……
第二天早上,白泽去找到了老仆王忠。
父亲白正明的去世给王忠打击不小,白温劝他从此不要再做事,安心在白府养老,他是个听人劝的老头,便从大管家的位子上退下来,开始适应退休生活。
见白泽来到,王忠连忙相迎。白泽说了几句关心话,便将事情引到了正事上。
“忠大叔,我来,是为了问你几样事情。”
“三爷但说无妨。”
“我父亲病后到离世这些天,吃过什么药?”
“这个好说,药方我都还留着呢,容我去给三爷找。”
王忠办事仔细,白正明重病的那段时间,饮食、汤药,记录详细,毫无差池。
在上首前几个,白泽找到了那味“安健丸”。
“这安健丸是我二嫂买来的?”
“是。二奶奶说,这药是周府家的少奶奶推荐的,说药性温和、见效又快,她家小少爷便是吃这个吃好的。所以买了几丸,想着即便吃不好也无甚害处。”
白泽点头:“这药在外面确实赞誉不少,无效……也许是不对症候。”
顿了一下,白泽又向王忠问道:“忠大叔,我父亲病重那几日,可曾说过什么?”
王忠闻言忽然眼睛湿润,抬手擦了擦:“白日人来人往也就罢了,晚上我侍奉老爷时,倒是常听见老爷念叨三爷的字。”
“老爷说,三位公子里,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三爷。夫人怀着三爷临盆之际,老爷曾梦见仙人踏云而来,将一瑞兽送入夫人腹中。”
“仙人还留下言语,说三爷命中注定走得偏激,不是救济苍生、福泽万民的大仁之辈,便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大恶之徒。”
闻言,白泽不由得垂下了目光,恍然点头:“所以父亲才对我花天酒地、为非作歹深感不安。可若是以我曾经的混账性情,他老人家即便把这其中原委说了,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在白泽的感慨中,王忠压低了声音:“三爷,还有件事,老爷要我转告少爷。”
“您说。”
“三爷走后,老爷派人在西南角墙外,埋了十万两太苍宝钞。说将来三爷归来,若是痛改前非,便将这钱告诉三爷;若是依旧顽劣,便只留四个字。”
“哪四个字?”
“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