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1 / 2)

沈鹿竹听钱氏绘声绘色地学着当日之事,自己也是震惊不已:「这唐家以往在河西村的风评还算是不错的,实在是没想到竟然做得出这种事儿。」

钱氏也认同道:「可不,之前退婚的事虽说唐家做得不地道,可好歹还能替他们解释一句,是为了自家儿女,可如今你瞧瞧,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元霜当日和褚平从镇上归来,就从婆婆那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此她倒是没觉得拈酸吃醋,只是有些唏嘘,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多不爱自己女儿的阿娘呢。

褚平虽也不是刚知晓此事,可一听钱氏提起,还是有些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好意思跑咱们家来借钱,当咱家人脑壳都疯了不成,借她五十两帮她退婚?」

钱氏叹了口气道:「唉,或许是真没办法了吧。」

钱氏这是不知道,唐玉珍最开始其实是想问问褚平,能不能收她做妾的,若是知道了还有这茬,估计也会骂上一句,脑壳子坏了,臭不要脸的。

褚三叔有些同情唐玉珍,有个那样的阿娘,便追问着后续:「堂嫂,那唐家后来如何了,亲事可成了?」

钱氏摇摇头:「没成,唐家现在可乱着呢,我前儿个才听村里人说的,说是唐母一直不肯回唐家,又不愿意掏银子退婚,唐玉珍在家里差点上吊了,到底是亲闺女儿,亲孙女儿的,唐家老太太和唐父就请了族长和家谱,直接写了休书,送去了唐玉珍她外祖家,据说两家人直接打起来了。

还有那镇上的王富户,到了说好的日子没接到人,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找上了唐家,唐家说是那被休了的妇人收的银子,他们不认这婚事,让谁拿的银子找谁去,三家打得那叫一个激烈,据说还是村里后来看不下去,找了好些个大小伙子才给拉开的,唐玉珍她阿娘的脸都被抓成血葫芦了。

有人瞧见了,说是他家老七媳妇下的狠手,后来村里人一打听才知道,是那老七媳妇在王富户家当马夫的娘家表兄,从中牵了线,结果事情没成,便第一个挨了排揎,赏银没拿到不说,还丢了马夫的活儿,气得直接找上了唐家,这老七媳妇做的缺德事儿也跟着败露了,现在也在被休的边缘呢,这才把气都撒在了前婆婆身上。」

「这唐家啊,真是做了孽了。」

唐家这事儿,第二天小两口回沈家的时候,又从沈母和沈二婶那听了便更详细的,据说三家打架的那天,村长还来喊了沈家兄弟,叫他们跟着村里的那帮小伙子一起过去拉架呢。

沈鹿竹听了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兄长们可是去了?」

沈松节知道今儿妹妹一家要回来,特意把事儿都推了,等在家里,听见妹妹问起那天的糗事,忙道:「去什么去啊,大兄在前面药铺子看着煎药呢,我和泽漆在山上,常山去学堂了,家里哪还有小伙子,就阿娘带着你二嫂他们几个去瞧了热闹。」

沈二婶也道:「幸亏是没去,来喊人那李家小子说得不清不楚的,我跟你阿娘想着去瞧瞧到底是咋了,挨家挨户地叫人,结果到那一瞧,那叫一个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的村和咱们村打群架了呢,好些个去拉架的都被抓伤了。」

沈母也道:「可不,要是你们几个跟着去了,保不齐也得挂了彩回来。」

沈二婶自打上次唐家因为小两口的事儿退了婚,便对他们一家颇有微词:「就算你们几个在家,要是知道是他家的事儿,我也不会让你们去的,虽说唐母那女人可恨,可当初那一家子不也没拦着,全是嫌贫爱富的,出了事儿就是活该。」

薛长山和薛长林兄弟俩,今儿也被带来了沈家,眼下正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大人们闲聊,沈松节见他们二人似是有些无聊,便主动把话题转了过去:「阿义这两个徒弟收得真是不错,以

后是打算顺带着卖棺材了?」

褚义笑着看了眼小兄弟俩,点点头道:「西院的铺面不是还空着,是有打算在那再开个棺材铺子的。」

沈父听了也关心道:「那木材咋整?还是和之前一样,从村里运过去?木材这东西怕是不太好运吧。」

「暂时是这么打算的,眼下只是先做几口,需要的木材还不算多,隔段时间我就回来选些木材标记上,再请褚平和蒋全帮忙找人伐好,送到县城。不过确实不太好运,做棺材的木材,选的都是些上了年头的树,长度宽度都有要求,运起来是不太方便,等铺子以后慢慢红火起来了,可能就得再想些别的法子了。」

沈二叔听了有些不解:「县城周边应该也是有山的吧,咋不在那边直接伐木?」

「是有山的,到县城的距离也比从咱们这出发近些,可要挑选木材、找人伐树,清理枝丫这些活儿,眼下还是老宅后面的山更方便,也更熟悉些。」

其实这事儿眼下这般打算,也是无奈之举,县城周边的山很多,木材种类也很多,和从靠山村到县城的距离相比,也确实是近上不少,照理说运送起来应该比从家里运方便不说,也能较少很多成本。

可县城附近的那些山,一来褚义并不熟悉,若是想当成以后木材供应的地方,就要花大量的时间进山,去熟悉地形和树木种类,再者若是找人伐树运输,就势必还要有人留守监督才成,况且那些山下也都是有村庄的,外来人贸然进去伐树,肯定会受到阻拦,和当地如何沟通也是个费时间,费精力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