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郡守亲自放人,这贼身后的人,肯定是比郡守权位更高的。
会是谁呢?
冯家。
冯红荻快要气疯了,“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个贱人给我找回来!竟敢偷我的马,真真是气死本小姐了!我要把他们通通送进大牢!不,我要用我的马,把他们全部五马分尸!”
下人跪在地上,狂咽口水,不敢说话。
冯红荻气得上去就是一脚,“听不见我的话吗!”
“小姐,要是踹奴才能解气儿,您就多踹几脚吧。奴才早就劝过您,那几个打手,本不是咱们家生奴才,是牙子介绍来的,哪有那么靠谱?奴才都走访过了,他们办不成事儿,怕您责备,偷了您的马,带着家小一齐跑了,这哪里还能找得到
再说,就算找到了,也不能真五马分尸啊,弄死个把两个还好收拾,一下子弄死那么些人,人家家里人闹将起来,咱也跑不掉啊。”
冯红荻气得面目扭曲,两脚直跺,“这么说,我就得吃了这个闷亏?”
下人垂头,用叹气表示是的。
“废物!”冯红荻抓起一个花瓶就砸了,气急败坏道,“现在怎么办,那偷儿被送到郡里,要是供出我来,我就把你们都废了,都废了!”
下人一个个瑟瑟缩缩,又怕又恨:明明是她自己干的蠢事儿,怎么往他们头上赖?
正是大气不敢出的时候,又一个下人来报,“小姐,有人请您到聚缘楼喝茶。”
又是一个花瓶砸出去,“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本小姐正在生气吗?喝个屁茶!”
下人被砸得生疼,却一声不敢坑,低眉顺眼道,“来人说,请您一边喝茶,一边聊点儿生意,奴才怕耽误了您的正事,才进来通报的。”
“生意?这个时候谈什么生意!”
冯红荻怒冲冲道。
气了一会,到底怕真耽误了大买卖,又冲丫鬟喊道,“杵在那儿跟根棒槌似的!聋了还是死了?没听见本小姐要去喝茶谈生意?”
丫鬟一脸懵逼,刚刚不是还说这个时候谈什么生意么。
看到小姐那副随时要磋磨人的脸,丫鬟福至心灵,连忙小跑着过去,“奴婢替您梳妆!”
梳妆打扮好的冯红荻,乘了一顶小轿,很快来到聚缘楼。
报上名字,小二便给她引到楼上一间雅座里。
走进雅座,却不见有人。
不由又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约本小姐商谈买卖,竟然还迟到!”
就在这时,清雅的岁寒四友屏风后,传出一道轻柔的声音,“冯小姐,稍安勿躁。”
声音嗯温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
冯红荻吓了一跳,眉头拧得像个咸菜疙瘩。
什么人呐这是,约人见面竟然不露脸,躲在屏风后头是几个意思?
想发脾气,又怕对方大来头得罪不起,少不得忍气吞声问道,“不知是何人,约见本小姐?”
屏风后的女子淡淡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记住,往后不许与秦慕修夫妇为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