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也不生气,只道,“你反正做买卖,又不急着干嘛,四处闲聊聊,指不定多收点书,又不费什么。”

不费什么?

费!很费啊!

出来浪荡这么多天,啥也没找着,人晒黑了,腰累细了,脚走出老茧,他都快费没了。

“头发长见识短!”男人生气的跳上驴子,走了。

赵锦儿回过头,看着秦慕修摇头笑道,“真是莫名其妙这个人!不过他到底干嘛的啊?竟然拿一百两银子收旧书?而且我听着他说的那书,怎么跟我爹留给我的那么像?”

望着阉人的背影,秦慕修松口气:

还好,不是来找木易的。

木易出来这么久,刚开始时京里的人穷追不舍,现在时间久了,风头便松了。

想来恐怕以为他已经死在外头了。

毕竟,十来岁的孩子,从前又是在宫里养尊处优的,一点儿生存技能都没有,出来了,若没人帮助,确实是死路一条。

但是,找书是什么梗?

赵锦儿说得不错,听那阉人描述,他找的书,确实就是他们家里那本白皮书。

而且,阉人说什么“有几本收几本”,意味着这样的书不止一本。

这书里有什么秘密?

值得花这么大价钱搜罗?

秦慕修回到书房,重新将那本书拿了出来,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

深奥的契文,除了几页里有几棵奇怪的花草,通篇记录着不曾听说过的山川河流。

说医书不像医书,说游记不像游记的。

赵锦儿也探着小脑袋跟着看。

只不过秦慕修一边看一边翻译,她看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