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哭成一团。

秦慕修问道,“就没法子了?药还能调整吗?”

赵锦儿小眉头拧成个咸菜疙瘩,“大妗子的筋脉,现在全都滞涩住了,我的药,根本流不进她的肺腑,灌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秦慕修微微叹口气,“那就跟大舅说清楚,剩下的药,都用到他和老太身上吧。”

放弃一个还没断气的病人,对大夫来说,是很艰难的。

赵锦儿犹豫不已。

“要是能去镇上,把汤大夫请来,为大妗子施针,打开筋脉,药兴许就能起效。”

秦慕修苦笑,“这屋里的人,要么完全康复走出去,要么就死透了抬出去,现在想出去请大夫,是天方夜谭。”

“这可是一条命啊!这些村民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呢!”

赵锦儿又是生气,又是焦灼,急得来回踱步。

“不施针,大妗子就必死无疑,是吗?”

赵锦儿艰难地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带针了吗?”

赵锦儿点头,“我带了爹生前用的药箱,药箱里有针。”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你给她施针试试。”秦慕修道。

赵锦儿微微张开嘴巴,“这可以吗?”

“上次你给你叔施针,不也没出事吗?”

“那一次是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