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给蒲兰彬号了脉,检查了舌苔瞳孔,郑重地宣布:

“大人,您的病也好得差不多啦!”

蒲兰彬高兴得从床上弹起来,“我就说我该好了,再躺下去就憋死了!”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幼稚了,找补道,“别看你大人瘦,你大人从小都壮得像头牛,这次中招,实属意外。”

赵锦儿满头黑线,“高低是感染了一场恶病,所幸压在初期没有恶化,您怎么的也得再休息几日,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了,才能下床。”

蒲兰彬哭丧着脸,仿佛在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嘛?

赵锦儿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起码再躺三天,不歇到根除,我不会准许您下床。”

“锦丫头,你大人我还有一身的公务啊”

赵锦儿指指一旁的秦慕修,“这不是有我相公呢嘛?”

秦慕修颔首,“您就听锦儿的,治病好比烧开水,须得一口气烧到开,中间断了火,水温降下来,又得架柴重头烧。”

郝师爷也劝道,“我的大人哎!咱们一个郡,都靠您守,您可不能再倒下了!”

蒲兰彬就这么又被摁倒在木板床上。

出来时,秦慕修把郝师爷叫到一旁,“郝师爷,问您个事儿。”

蒲兰彬病着这些日子,祠堂里的事务乃至一些郡县上的要务,都是秦慕修帮着蒲兰彬处理的,郝师爷这个小伙子很有好感。

当即笑盈盈道,“秦公子有什么事,尽管问,郝某必定知无不言。”

“关于鬼医。”

“鬼医?你打听他作甚,十之八九都是作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