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凉凉一笑,“我是不敢高攀驸马爷做兄弟的。”

“驸马爷?你疯了吧!”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皇上要选你做驸马。”

裴枫脸都绿了,“什么鬼东西!选我做驸马爷?公主眼睛瘸了吗?”

“那你以为,一个小小状元,能得到这么多赏赐,能一跃成为二品大员?你少给我扮憨!你这么大的出息,别屈居在我这小院里,带着你那些赏赐,麻溜地搬进你的驸马府去吧。”

裴枫见秦慕修是认真与他生气,慌道,“你这是啥意思?我真的不知情啊!皇上从未与我提过这个话,你是不是打听错了?你也不看看我,除了读过几年圣贤书,什么都没有,公主嫁给我,喝风啊?”

“就是不想公主喝风,所以先把嫁妆给你抬过来。罢了,珍珠刁蛮小气,怎能与高高在上的公主相提并论?娶了公主,你还愁不能平步青云?烦请你尽快搬离这里,我这小庙,住不下你这尊大佛。临走前,别忘了写一张退婚书,莫耽误我妹妹另择良婿。”

裴枫是有口难辩,气得跳脚,“你脑子被门挤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大娘同意了婚事,现在又去写退婚书?那你怎么不把你媳妇休了再找呢!”

赵锦儿拉不开两人,无语道,“关我什么事,干嘛要把我休了我不管你们了!”

说着,把站在门口预备拉架的范姑姑和刘妈也拉开,“让他们吵去,咱带大双小双出去逛逛。”

晚上回来时,两人总算歇下来。

裴枫自认口才不错,可是面对秦慕修,简直毫无还击之力。

这人阴阳怪气第一名,把他说得猪狗不如。

他冤枉啊!

“我这就去面圣,让皇上收回所有赏赐和房产官职,我也不做这劳什子状元了,我回老家种地去!”

秦慕修冷眼看了他一下午,也看出这事儿确实与他没甚关系。

但就是胸口憋口气——

当哥哥的,大概都这样,自家妹子叫人欺负了,哪有不想还击回去的。

“你当真不想做驸马?”

“谁想做驸马,走街上叫马车撞死!撞得肠子淌出来!我只想娶珍珠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一向点子多,你给我想想,到底怎么办!”

秦慕修长嗟一口气,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叩击着桌面。

良久,才道,“皇上既没明确提过,那你也不要去提,否则倒不好收场了。”

“那我现在直接等死?”

“对,你就等死吧。”

说完,秦慕修又出门了。

裴枫差点气死,看向赵锦儿,“锦丫,你就不能好生管管你男人!你瞧瞧他,咒我死呢!”

赵锦儿咽口口水,“那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皇上怎么不找旁人做驸马,就选中你了呢?”

“噗~”

裴枫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们是要逼死我不成?信不信我死给你们看啊!”

“别别别,千万别想不开,相公这不是去给你想办法了吗?”

裴枫像只待宰羔羊,坐在家中长吁短叹,“皇上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啊!强扭的瓜不甜!要是真把我跟珍珠妹的婚事闹黄了,我就吊死在皇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