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摔了把面团,道:“你们都帮着她1
瞥了眼子春:“子春呢,我可要为你爹娘说一句。他们再怎么骂你,也是为你好。你负气跑出来总不象话。还是趁早回家跟他们认个错。都是一家人嘛,有啥过不去的一定要断绝关系?”
子春抬头对桂香一笑:“姨,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你看我回来这么些天,我爹娘有递过一句话来不?有来找我不?还不如我二叔二婶,他们都知道传话让我安心过年哩。”
桂香蹙眉:“你爹娘也是着急了。谁让子夏没能存到钱?子夏也是太不像话,花钱如流水。那点钱哪经他这样花销?还有,他走就走吧,干吗要偷令梅的草莓籽?1
说着又是把面团狠狠一摔。这事让她在令梅面前丢尽了面子。当初令梅就不同意让子夏过来,说他好高骛远。是她为大侄子力争,才让他有了赚钱的机会。没想到他居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对他那么好,令梅也是尽心尽力的教他种草莓了吧?我们哪儿对不起他了,他这个没良心的东西1桂香磨了磨牙。
子春安慰她道:“姨你放心。我肯定跟着令梅好好干。”
桂香叹息:“你是个好孩子。”
子夏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子春现在是令梅最得力的种草莓助手,她也不好把人往外赶。另外,有她看着,子春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对娘家那边也好交待。
“子春哪,你再帮我把虾线给挑了。咱裹点虾肉云吞。”
“好勒姨。”
令梅在门外驻足听了几句桂香和子春的谈话,微微一笑。
子春带着巨款回家,焉能不引发一场抢钱大波?这场冲突早在她和子春的预料之中。子春要做的,就是占据道德高点,理直气壮的趁机逃出罗家,今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至于罗子夏,令梅不屑一顾。真以为学了三四个月,偷了自己的草莓籽就万无一失了?
愚蠢得让人怜悯。
令梅也不急着走了。索性进厨房等着她们裹好鲜虾云吞,装了满满一小篮子带去了谭园。
桂香敢怒不敢言,只装作没看见。
令梅到了谭园,先到原先堆放物资的仓库将空间里所有的设备和家具放回原处。
各色布料挑了些堆在另一个房间。
她想起每次见谭姨,她身上穿的总是旗袍,于是在布料中翻出一匹铁绣红绣白玉兰的花枝加绒料子,当场裁了十尺,和云吞一块儿送了过去。
谭姨长眉微挑,惊疑不定。
这块面料——价值不菲啊!
她摸着色泽过渡精细无比的玉兰花瓣,抬头问令梅:“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料子?”
令梅笑道:“找人从广州带回来的。”
她可没说谎,那布料册子可不是在广州弄来的?
谭姨惊诧无比:“这种料子可不好找。你朋友挺有本事。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令梅胡乱点头:“肯定哪。那还用您说?”
正聊着,园外传来隐隐的人声。令梅起身道:“谭姨,我招的人来了,我先过去招呼。”
谭粤秋拿了她这么贵重的布料,心中过意不去,想着少不得要多帮她做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