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伤的眼眸被夜色掩盖，声语轻颤：“小姑……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小姑把她当什么人了？勾引人的荡妇吗？

有时候娄璃无法忍受张芳燕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就好像是故意让她用身体去牵制男人。

张芳燕没意识到自己话有什么问题：“行了，别继续聊了，记得明天的衣着打扮按照徐医生的喜好去，他的喜好你应该调查清楚了吧……”

徐九砚的喜好娄璃的确从容熙那里得知，只是，她并不想按照那般去做。

娄璃顺着张芳燕话应下，离开回到家中。

她决定张芳燕的态度很奇怪，这不是正常长辈会说的话。

即便是徐九砚，他当初也劝自己要自爱……

隔天早上。

娄璃趁瑜伽团练舞前先赶到医院看娄父。

刚到房间门口，里面传来争吵声。

“张芳燕！我让你好好看着小璃，你明知她给别人做情妇，你这算什么！”娄父气得不轻。

被问责的张芳燕自然不服：“不这样的话又能怎样呢，她还不是为了想要救你，恰好有这么优秀的男人愿意要她，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她能跟徐医生在一起的话，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娄父被她的反驳气到翻白眼：“你在说什么屁话！小璃是我宠爱的女儿，怎么能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换我苟活呢！”

“不行，我不会接受这个手术的，你赶紧让小璃跟徐九砚断了！”

张芳燕恨铁不成钢的怒叹：“哥哥啊！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这孩子又不是你亲生的，咱们养育她长大，她付出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尖锐的嘶吼在娄璃耳中炸响。

意外听到的消息让她心口兀的停了一拍，瞳孔骤然猛缩。

浑身遍布的寒意瞬间传达灵魂，让她止不住发抖。

“原来如此……”娄璃笑着笑着美眸渐染泪水。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懂了。

小姑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

如果自己是父亲亲生的，想必她会心疼自己不舍她出卖身体吧……

晶莹泪珠从眼尾滚落，被娄璃用颤抖的双手迅速擦干。

她状态不佳跑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才扬着假笑拎着早餐重回娄父病房。

“爸，小姑，我给你们带早餐来了，吃点吧……”

“不吃！我不吃！这是用徐九砚的钱给你买的对不对，你赶紧跟这个男人断了，我不允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娄父沙哑的吼声让娄璃险些又没绷住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用笑容将悲伤尽数掩藏：“爸，没关系的，咱们现在好不容易有医生肯接手术，您先好好养身体，别想其他。”

娄父怒斥：“我还没废物到要自己女儿出卖身体换这种机会！行了，我不会同意手术的，你跟徐九砚也赶紧撇清关系！”

一旁的张芳燕也急切安抚娄父：“哥，小璃已经跟徐医生在一起了，你就别犟了！”

娄璃：“爸，我跟徐医生是互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