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躲你,你好啊。”朱大花满脸都写着不欢迎,鼻子动一动,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小伙子,你脂粉腌入味了。”
白鹭一口酒咽到气管,咳嗽无法自控,待满面通红停下来,屋下满是好奇的眼睛。
对于无关人员,白鹭不想多做解释,对于朱大花,总觉得她很特别,大抵上要找的人,不想她知道她这个年龄不该知道的事情,索性偏头,给朱大花丢个‘借一步说话’的眼色。
朱大花傻笑了一下,脚下生根似的,对他的意思见而不闻,劈柴动作似有魔力,一看能一直看下去,隔壁小孩看了一整天次日不见,被路过的高手收了徒弟,其父母至今蒙在鼓里不知原由。
“你是谁,从我家房顶下来!”铁牛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指着房顶上的白鹭。
白鹭翩然落下,吓的铁牛欲退后一步,但在妹子面前怎能退缩,一把薅住白鹭的领子,不对,这男的衣襟大开伤风败俗,铁牛吓的糙手一抖,一拳打中白鹭的下巴,白鹭又回到了房顶。
铁牛将汤碗递给朱大花,道,“朱姑娘,你不知道俺这一拳牛都能打死啊,这回怕是犯了事情,你赶紧走吧,免得被我连累。”仿佛预见牢狱之灾一样,接连哀叹。
其实这人不错,朱大花又多了一个不能听的声音:叹气。
饮尽骨汤,朱大花推还汤碗,正值抱拳,“保重。我去找我哥了。”虽然朱士权说京城那边办妥,用舒服的马车来接她。万一路上遇到了呢。
“好,我要是没事就去武哥那儿寻你。”铁牛脸上的表情,嗯,精神,散发的气息,仿佛与白鹭身上的相似。
朱大花眉头压了压,“你咋地咋地吧。”推碗,走人。这伤要隔天才在少男心上留痕,终身无治。
大块大块的无人区,战后地广人稀,朱大花单往一个方向走,白鹭轻身跟上,几个点地就追上了朱大花。
“朱姑娘诱骗无知少男,糟践纯洁的感情,对此家兄可知啊?”声音飞扬,说话之人嘴角带笑。
“说,啥子事。”
朱大花土匪一样大马金刀坐石头上,满脸有事说事,说不出来砍了你的王霸之气。
白鹭随风落地,仿佛叶片,真道是极好的轻功,江湖排行榜他上了公子榜第一,高手榜第二,富豪榜第三。好看就算了,富豪算那个。
有道是红楼一掷千金,温柔乡里扬名,占了一个邪门。
看他那张欠抽的脸,就知道跟来监视、跟来挑战、跟来追求、跟来招揽等等的人会络绎不绝,简直一行走的大麻烦。
才消停几天。朱大花无比眷恋当个废物的日子,捂着脑子表示对生活改变的强烈、严重抗议!
“帮我找个人。”
“去找红叶、绿叶、江湖百晓生。我晓得的人一个手都能数过来,帮不了你。”朱大花说话像是机关枪,扫射完就能回去歇着了吧。乖巧。
白鹭眸光微敛,声音低沉饱含无限眷恋,
“这人只有你能找到,你可知道月桂。”
“到处都有,八月才有桂花糕吃呢。”朱大花单纯道,心里觉得他再说神木,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找到神木也只有姜回丰知道。
一转身,看到隐蔽处着绿装与树融为一体之人,悉悉索索记载什么,果然,要上明天报纸头条了。
“你糊弄不了我,三天后守护神兽就要回守月桂,待它下次离开要等千年。”
“三天吗?”
朱大花很心动,这比起苦哈哈劈柴,要快太多。
回身,“你消息从哪里来的?”
“命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