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客房到了。”
小厮尽职的送二人入内后,便恭顺的退了出去。
瞧着小厮那血色快尽的面色,樊叶心中暗叹一声。
“你确定真凶就在这张宅之内?”
瞧着房门紧闭,何谷忍不住低声问了出来,这张府的确诡异,他从未见过哪家豪门乡绅府中会如此凌乱枯槁。
死了的动物应该早早就清理了,但一路上几处小院内的枯死的树木和花草简直离谱。
明明是夏末,本应是绿意盎然的一派气色,如今却连冬末都不如。
“真凶就算不在这张府,也同张府脱不了干系。”
樊叶走到窗边看向不远处一片残败景象的荷花池,缓缓说道。
“张府这个月出了如此多的情况,且不论是否真的有妖邪作祟,那尤知府本着为自己亲妹着想,也都不应阻拦张老员外去寻大师做法驱邪的心思。”
“在面对安南县被羁押的无辜嫌犯的问题上,明眼人都看出嫌犯大概率是冤枉的,但尤知府不但严刑逼供,还要逼着夏大人快快定案处理案犯。”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你不觉得这尤知府的态度十分反复,好似不是同一个人在对待同一类事情上的决定?”
不等何谷说话,樊叶自言自语道,“也正是因为这点奇怪的转变,所以这两件案件必有牵扯,只要破清了张府的疑案,安南县的悬案也能顺利抓到真凶!”
何谷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入手反驳樊叶的推断。
因为他所说的,也正是自己心中自入张府内一直以来的疑惑。
作为县衙师爷,何谷见识的案子和官场门道许许多多。
尤知府之前的脾性他也略有了解。
可在面对安南县这件悬案时,尤知府确实一改以往的事不关己和漠视,忽的重视起来不说,还非要把罪责按在唯一的疑犯身上。
哪怕不断给夏大人施压也在所不惜,这是何谷未曾料到也一直没想通的一点。
“这张府中的秘密,恐怕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多。”
何谷随着樊叶一同站在窗边,看着满院子的破败,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大人啊大人,咱安南县倒地是遇见了何种诡谲迷离的事,小人第一回感到了无所适从的无力感。
那头,唐捕头一路跑到张府外的街角,寻了处没人的地方才将樊叶给自己的传送符往胸口一贴。
忽的想起,这樊叶也没同他说传送咒语啊。
正懊悔准备回头寻樊叶,顿时眼前一黑。
头发蒙,眼发花。
前后一个喷嚏的功夫,眼前骤然一亮。
再睁眼,自己正正好好回到了安南县的县衙前院内。
“唐捕头?!”
院门外探头出来一人,瞧着唐捕头一脸诧异。
“您不是同何师爷外出抓人去了?怎的在这里?何时回来的?”
负责洒扫的小厮瞧着忽然出现的唐捕头,一脸诧异。
转头瞧了半天,也没瞧见何谷和其他捕快。
而且自己刚才分明瞧见院内无人,提了一桶水回来的功夫这唐捕头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这……
自己眼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