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如今她先引宇文德容和单文柏将这损坏玉玺之罪定下,随后再检查玉玺,有那杏花作证,这玉玺乃是李彧所损!
李彧身为大梁皇帝,虽然不可能判他株连九族或者杀头之罪,但对齐太后来说,是一个将李彧拉下帝位的好机会!
虽然刚才赵公公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阻止了齐太后取出玉玺,但是如今眼前的这五位都是大梁重臣,而且还是先皇临终之前所封的摄政王和顾命大臣!
所以他们自然有这个权利使用这枚玉玺!
李彧看了看赵公公,他还想着赵公公有什么法子能将这几位大臣阻上一阻!
可他忘记了,赵公公虽说是先皇几位信任之人,但毕竟只是一位四品大内总管!
平时见到皇帝,哪怕是七品县令也能自称微臣,可太监却只能自称奴婢,纵然是赵公公,也不过因为受先皇余荫,才敢自称老奴!
所以此刻的赵公公只是低头低着头站在了靠后的位置!
“太后亲宣,莫非是跟这枚玉玺有关?”
“正是!我听说这大梁传国玉玺被人所损,所以哀家特来看看,只是却被赵公公以后宫不得干政所阻,所以只有请几位大人过来看看此事究竟如何处置?”
齐太后所言并非是请几位大人过来查看,而是说看看此事如何处置,这就说明齐太后对此事必定有十分的把握,这才敢如此断言!
而刚才宇文德容和单文柏也都说了损坏玉玺的罪罚,几位大人便知道此事今日必难善了!
只是此处乃是御书房,平日里来的最多的就是李彧和赵公公,除了李文栋之外,几位大人互看一眼,心中都生出了许多想法!
照眼前的情形来看,齐太后必定知道了玉玺被损才会将他们一起请过来,而且损坏玉玺的极大可能就是李彧,因为赵公公武功高强,除非是他故意出手,否则以他的身手,玉玺断然不会从他的手里脱手!
齐太后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李承扶上帝位,这事大家也心照不宣,只是齐太后一直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
如今若是李彧将玉玺损坏,那么齐太后必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们都已经位极人臣,自然很容易就能猜出其中的关系!
如今他们心中也有些埋怨赵公公!
若是赵公公再小心一些,也不会让如今的局势变得有些无法收场!
“玉玺每日都会请去宫内班房,会不会是在那里……”
说话的是左都御史苏平!
左都御史坐掌都察院,可纠劾百司甚至风闻奏事!
所以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弹劾百官!
虽然在商议要事的时候,李文栋也会请他一同参研,但他却不需要批阅奏折!
其实这也正常,虽说每天从各地送来京城有数千封奏折,但所奏的无非是军政二事!
枢密院使杜和安负责军事,内阁首辅宇文德容和吏部尚书单文柏负责政事!
因为权责的关系,都察院在百官之中并不受待见!
苏平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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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另外几位顾命大臣颇为疏远。
都察院只需向皇帝负责,他在看出齐太后的目的之后,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为李彧说话,想将这损坏玉玺之事推到另外几位大人的身上!
听到苏平这么说,李文栋似乎有些不满,他看了苏平一眼沉声道:“今日跟往常一样,都是赵公公亲自将这玉玺请来班房,在酉时再送回御书房,每日交给赵公公之前,本王都会查看一番,若是有什么不妥必然能够发现1
虽然他也猜出了齐太后的目的,但是苏平将矛头直指另外几位顾命大臣,他自然不能坐视!
以他如今的身份,李文栋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到公正。
况且,在他看来,就算是李彧损坏了玉玺,他也自信能应付这样的局面!
眼看李文栋为单文柏等人说话,苏平不动声色继续说道:“难道是赵公公在送玉玺到御书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
坐掌都察院多年,他自然也听说了李彧所遇到的几次“意外”!
虽说都被赵公公化解而且都没有深究,但是若将此事推脱到那样的“意外”上,那倒也能说得通!
而且都察院也可凭此去查这些年李彧在宫里为何会发生那么多次“意外”!
可他没想到的是,赵公公头都没抬,直接说道:“老奴将玉玺送回御书房,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1
苏平听了,心中大为恼怒!
他本想着这赵公公是李彧的人,必然能猜到他的想法,顺势能借这个机会让都察院放手去查!
虽说不一定能将那幕后之人找出来,但也必定能让他们吃个大亏!
可这赵公公竟然直接否认了!
苏平冷哼一声,退开半步不再说话!
他虽有心为李彧开脱,但怎奈没人帮他说话,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公公酉时将玉玺送回,但在酉时三刻太后的人便来宣臣等进宫,不知太后是从何得知这玉玺受损之事?”
这次说话的是枢密院使杜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