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看出陈安晏跟皇上的关系不一般,谢俊良连忙笑道:“陈公子吉人天相,那些贼人必然只有空手而归1
陈文锦并没有理会,微微皱眉说道:“还请谢大人将那些侍卫的尸首带到府衙,要麻烦杨大人核对身份1
杨雄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陈安晏接着说道:“至于另外那些黑衣人,请谢大人尽快查明身份,此事要低调行事,切不可大张旗鼓的去查1
谢俊良倒没有因为陈安晏的态度不满,而是奇道:“这是为何?”
韩礼这时候却沉声说道:“想必是陈公子不想打草惊蛇1
陈安晏看了看韩礼,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此事可能牵涉甚广,所以务必要小心行事,不能泄露半分1
谢俊良顺势说道:“陈公子是苏州人士,对于最近发生之事也知之甚详,而且昨夜还有人去太白居偷袭,倒不如暂时住在府衙,一来本官也能及时请教,而来府衙护卫森严,定能保护陈公子安全1
其实他这番话直说出了他的两个目的,只是还有一个目的却没有办法说出口!
所谓的请教和保护不假,但第三个目的就是能跟陈安晏亲近!
如今看眼前的情形,杨雄是大内侍卫,只负责皇上安危,而皇上现在似乎都听陈安晏的!
虽说他不知道皇上对陈安晏的信任从何而来,但有一点他能肯定,那就是陈安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很高!
身为人臣,他不能去巴结皇上,但却可以先得到陈安晏的好感!
可陈安晏还是让他失望了!
“谢大人心意草民心领了,在下已经准备跟皇上去京城1
谢俊良跟韩礼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果然如此”四个字!
皇上既然要带陈安晏去京城,日后必定会有重用。
谢俊良心中也不免有些懊恼,若是早些知道陈安晏是皇上的人,那他必定会多加关照太白居!
“去京城?”
陈文锦得知陈安晏要去京城之后,十分诧异。
因为前些日期去杭州,他们和丁坚都做了很多准备!
京城在北方,气温必定要更冷一些,他们有些担心陈安晏会吃不消!
“那丁坚……”
陈文锦低声问道。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若是陈安晏去京城,丁坚必定会跟着一起去!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丁坚会同意他去京城!
陈安晏知道丁坚和陈文锦他们的关系极为微妙,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他们实情:“丁叔已经不在了……”
“什么?”
陈文锦不懂武功,也从未涉足江湖,不过他却曾经见识过丁坚的功夫!
早些年间,太白居刚刚有些名声,那时候偶尔也有一些地痞流氓前来收账。
他们口中所谓的收账,其实就是给他们的孝敬!
若是不然,他们便会隔三差五的过来闹事,就算报官也没有用!
因为他们每次逗留的时间很短,在官差到来之前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就算有时候不走运被官差抓住,也最多关上三五天就放出来了!
不过倘若是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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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了他们,恐怕买卖就做不成了!
被他们惦记上的铺子,他们便会部分昼夜的过来捣乱和骚扰,让这里的掌柜苦不堪言!
当初太白居在的这条街上,大部分铺子都见识过得罪他们的下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都交了这孝敬银子。
那时候陈文锦自己当着掌柜,那些地痞流氓前来收账的时候,他也准备交些银子应付。
可那些地痞欺负陈文锦脸生,问他要五十两银子一个月!
陈文锦当初打听过,附近的铺子大多都只收三五两银子一个月!
虽说他们也根据不同的行当收银子,但很少会超过十两银子一个月。
这些地痞流氓虽说十分可恶,但也都知道杀鸡取卵的道理,若是一次要的太多,引得这些掌柜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们,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们在那些赚的多的铺子就收的高一些,赚的少的铺子自然就收的低一些!
不过那些真正赚大钱的铺子他们却不敢去收孝敬!
比如青楼、赌场以及当铺。
青楼和赌场一般都会养着不少护院打手,规模大一些的还会有几个练家子!
而当铺的东家大多都有些来头,不是他们能惹的!
所以他们也只能找那些茶铺、布庄、酒楼这些铺子收孝敬。
这些地痞见到太白居的生意不错,特意找了个晚上人最多的时候,上门去收孝敬。
陈文锦早就准备了五两银子,因为他知道对面刘掌柜只不过交了三两而已!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要五十两!
那时候的太白居每个月除去成本也只不过三五十两的收入,这还是因为丁坚当初将整个酒楼买下了,不用出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