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晏却没有说话,而是不慌不忙的上前几步,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布,又用这块布将那几枚银针拔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这个时候,这些银针已经成了黑色。
显然这酒里的毒非同寻常。
虽说那四个人都蒙着面,但从他们的眼神之中也能看出他们的惊骇之意。
刚才若不是陈安晏出手,此刻他们四人恐怕已经中毒毙命了!
这时候,陈安晏倒也没有邀功的意思,而是取出了一个木盒,将这四枚银针收好之后,又将那木盒放回了怀中。
这四个人这时候再看陈安晏的眼神,倒是有些缓和了下来。
不过,他们四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隐隐还是有合围陈安晏之势。
陈安晏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再次坐到了靠门口的那个位置,双手一挥,将左右的两张椅子朝着两个方向甩了过去。
陈安晏并没有想要用这两张椅子作武器的意思,但却拦住了其中两个蒙面人,让他们无法形成合围之势。
这时候,陈安晏才缓缓说道:“本官听说几位今日没有进宫,担心是我们大梁照顾不周,却没想到几位原来是在这里小聚1
陈安晏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原本本官不想打扰各位的雅兴,不过,这里毕竟是大梁,本官既然是大梁的官员,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1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这四个人自然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而他们其中一人这时候也冷声说道:“我们四人小聚,与你陈大人无关,更与大梁朝廷无关。”
这时候,又有一个蒙面人也冷冷说道:“不错,我们小聚跟你们无关。不过,陈大人到此已经扫了我们的雅兴,我们就此别过1
说完之后,他便朝着另外三人拱了拱手。
另外三人见状,也同样拱了拱手,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准备就这么离开。
陈安晏见了,倒是哑然失笑,他看了看这四个人淡淡说道:“四位在你们国家要么是朝廷重臣,要么是君主的心腹,怎么还会如此天真?”
显然,陈安晏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四人离开。
而且,他一边说话,一把把手伸到了袖子里。
看他的样子,似乎只要这四个人想要强行离开,他就会用暗器出手!
其中一个蒙面人忍不住说道:“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们大梁的待客之道?”
陈安晏见他们反咬一口,倒也没有动怒,而是淡淡说道:“你们说,若是本官就在这里把你们杀了,想来你们国家拿我们大梁也没有办法1
这四人虽说十分愤怒,但他们也知道,陈安晏说的不错。
他们今日原本就是偷偷出来,密谋对付大梁。
而且,按照他们那几个使臣的说法,他们几人此刻应该都在各自的官驿之中。
所以,就算陈安晏真的将他们都杀了,他们也是毫无办法,最多也只能谴责大梁保护不力。
可到时候,大梁必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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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私自外出为由,撇清责任。
所以,不管怎么样,主动权都在大梁,或者说是在陈安晏的手里。
这时候,其中一个蒙面人也知道,目前似乎不能跟陈安晏来硬的,他想了想知道,对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在面对此人的质问,陈安晏却摆出了一副十分诧异的神情问道:“穆将军,这句话应该是本官问的吧,本官倒是想知道,你们聚集在此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人听了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我……”
原来,此人正是北周使臣耶律平的手下,之前那次宫宴跟着耶律平一起进宫,这次宫宴却没有进宫的穆将军。
而这位穆将军显然没有料到,尽管他此刻蒙着面,陈安晏竟然还是将他认了出来,因此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陈安晏却没有理会,却又朝着另外一个蒙面人说道:“还有你,小坂君1
那个蒙面人听了也是一怔,尽管此人只是“哼”了一声,但看他的反应,陈安晏猜的似乎没错,此人应该就是倭国使臣藤真一郎的手下小坂正雄。
这时候,他们都以为陈安晏会顺势揭穿另外两个人的身份,可让穆将军和小坂正雄没想到的是,陈安晏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之后,皱了皱眉说道:“至于你们两位,本官倒是觉得有些陌生1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那两个人似乎都要笑出声了!
因为在他们看来,剩下两个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其中一个自然是西夏那位慧净国师,至于另外一个,也只能是上次李桂成带去宫里的那个手下。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尽管这次出使大梁,他们都是时辰的手下,但他们却早就知道,这次出使大梁,他们肩负的才是最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