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听了不但没有半分动容,反而头疼地抓了抓头,她完全说服不了应无臣。
她原以为应无臣有大志,不会耽于儿女之情,不会轻易允诺成婚。
现下她才明白,应无臣的心比她所想还要大,凌云壮志不灭,儿女之情不误!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贪心之人?
她现在进退维谷,不嫁就得退婚,一旦她退婚,周荣必然会想办法求娶,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便是她囫囵寻个人嫁了,不是应无臣这样周荣不敢动的人,周荣都能想尽办法令她变成寡妇,甚至连累夫家。
而她又不能厚颜无耻让应无臣既违心不娶自己,又始终保持着与自己的婚约,做她的挡箭牌。
心中烦闷,君辞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咚地一声搁下酒樽,她站起身“容我想想。”
没有等应无臣作答,君辞步履匆忙,她现在心乱如麻。
不是为着应无臣,而是为着她面临的情势。
那一抹飘然远去的绯色,似阴风中的烛火明灭晃动,战乱无措,令应无臣垂眸。
冷寂的月华穿透半遮半掩的芦苇帘子,点点斑驳洒在他的身上,似夜一般无边黯然。
由来沾枕而眠的君辞,今夜洗漱后躺在令她安心的被窝里,却是如何也没有半点倦意。
嫁还是不嫁,如同两根麻绳拧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拉扯着,使得刚断果决的她,都拿不定主意。
一边觉着嫁给应无臣也无妨,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既然他说不会束缚她就不会束缚她,日后他们的儿女也能延续君家血脉,她应当知足。
一边觉着不能嫁给应无臣,他身份未明,所图不小。便是他有心不牵连他们父女,可日后局势瞬息万变,谁又能当真完完全全掌控?倘若生了变数,致使他们反目成仇,累及的无辜将会更多,首当其冲就是她的父亲。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次日精神萎靡地回了军中。
明日就是四军武比,君辞到了军中,发现很多人看她的眼神更为敬畏,全然不知昨日归来的中护军,将一路之事宣扬得全军皆知,尤其君辞为了杨泽等人,当着元涉的面杀了刑讯他们的长史,更是令军中将士肃然起敬。
唯独秦啸阴沉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几万贯。
“秦军将这是怎么了?”君辞招来陈腯问。
“馋的。”陈腯不假思索。
“馋的?”君辞狐疑。
陈腯信誓旦旦“昨日赵幢主与杨副幢言及他们与将军野外捉了野鸡炙烤,十里飘香,秦军将便面有郁色。”
和他一样,没有吃到鸡腿!
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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