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大军几乎全部集中在南城门,与中护军奋战,一天一夜的攻城,城门仍旧没有攻破。
当翼军左裨将带着残兵跑到东城门,高喊打开城门时,才发现城门口兵力薄弱,心霎时狂跳不止。
还未等他张口,明明应该被他甩开很长一段距离的君辞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夜色浓厚,他其实看不清那远远的一个黑点,只是马蹄声如索命的咒语狠狠砸在他的灵魂之上:“关城门,快,关城门!”
在十公里之外,他其实还剩下一千多人,他们深知不能让君辞追着他到城门口。
手下得力之人率领一千人反向去拖延君辞的脚程,目的只为给他争夺一个入城门的时间。
然而,君辞来得还是那么快。
他干裂的唇嘶吼着,紧紧盯着城门被合力推动,心中不断祈祷,他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城楼弓箭手!”他忙吩咐。
“禀报左统领,城楼只有两伍弓箭手,所有弓箭手都在南城门,北朝中护军在攻城。”
两伍,也就是二十人!
这二十人若是防备的是旁人,或许还能够拖延,可对准的是君辞,左裨将绝望地闭了闭眼。
君辞身后最靠近她的是兰岸,兰岸人还在马儿上,弓已经搭好,一箭射出,城楼上就栽倒一个弓箭手。
砸在缓缓合上的大门前,砰的一声,极其城门,却像是什么要命的阀门被拉响,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城门还有一人能入的缝隙时,君辞已经在兰岸的掩护下,顺利躲过箭矢,奔到了门口。
人从马儿上飞奔上前,长枪刺入门缝,身子一侧,横着的长枪抵住了城门。
门后一边有五名士兵,足足十人共同用力,试图将最后的缝隙合上,大门却纹丝不动。
很快,其余一千人也杀到了近前,他们纷纷下马奔过去,有了人推门,君辞撤了手,腰间摸出一柄短刀,就着缝隙一刺,刀刃精准刺入最靠近门边的南朝士兵脖颈。
短刀拔出,反手向另一面,很快门后的十人就变成了八人。
“快,快堵上!”左裨将不仅招呼人,甚至自己亲自堵门。
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城门不能破!
君辞这一群虎狼不能入城。
城门只有这么大,双方能够出力的人相差无几,想要推开大门实属不易。
君辞让人顶上自己的位置,她迅速退出城门下。
城楼上的弓箭手,被兰岸等人反压制,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
君辞一个纵身而起,手中的短刀扎入城墙内,借力一跃,旋身间,另一手也多了一柄短刀再次插入城墙中。
此法极其考验臂力,无论是匕首扎入城墙,还是借助匕首吊住自己,君辞感觉到胳膊上的伤在崩裂。
眉头都未皱一下,君辞准备再一跃,这时城墙上有弓箭手察觉到了君辞,箭矢对准了君辞,弓弦拉开,正要放箭时,一只箭矢先一步射入了他的脑袋。
吊在城墙上的君辞转头看了眼弓弩还未放下的兰岸,唇角一扬,趁此机会,纵身而起,毫无阻拦落在了城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