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吗?”
张君缘不假思索地摇摇头。
不。
不是。
我的皇弟他还会阴人。
“我不是给西楚皇帝芈铎写了和谈信。”
“信里面,我可是一点儿没给自己居功,把南越国的胜利,全部归咎到了皇族与权贵们捐粮捐物,全力抗击,才有今日胜利上头。”
张君临嘿嘿一笑。
张君缘“啊”了一声。
张口结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胜蓝虽然不懂姐弟二人之间在打什么暗语。
但他知道。
太子殿下很大方。
是一个有大胸怀的人。
像这种利国利民的功劳,拱手送给皇族与权贵世家。
很有当年墨姨的风范。
“皇弟,你也不要把人得罪狠了。”
“懂,所以只要他们肯赏脸,适合他们的文官武职还那么多,能者居之。”
张君临可不是那种劫富济贫的人。
他也理解,大难临头,权贵世家为保全自己,北上逃亡的难处。
当然了。
要是那些权贵世家不理解他借粮开仓的难处,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
那就只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想卷钱投奔西楚是没戏唱了。
西楚皇帝不管信不信他信里写的内容,对这些权贵世家绝对没有什么好脸色。
北齐国……赵旦一路南下赶来救援,他们想去北齐国恐怕也不容易。
如今就只能分成两个阵营。
不打不相识,支持他的。
以及。
不论支持哪位皇子或者是狗皇帝的心腹,站在他对立面上的。
“长姐,你千万不要太辛苦,做好自己的事,不必为我操心。”
“长姐为母,哪有不操心的时候。”
张君缘开始询问起他拔毒后,身体有何异样反应。
张君临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便与长姐娓娓道来。
不远处。
正在给南越将军们搬运新猎野味的石磊。
听到远处的欢声笑语。
再看到那些身体明显更加精壮的南越将士。
心中惆怅不已。
“南越的崛起,已经是势不可当了。”
陛下与父亲走错了一步。
当初不应该为了提防大嬴南下,而向西北发兵,削弱大嬴的力量。
而是应该先灭掉边邻的南越小国。
“谁能想到墨皇后留下来的废物皇子,居然会一飞冲天。”
就凭这份隐忍。
还有一鸣惊人后的种种举措来看。
镇南将军刺杀失败。
遗留给西楚的后患绝不只是和谈场上的失利。
“石公子,别说了,还是赶紧把这些肉搬到伙房去,否则晚上又要扣我们的饭菜吃了。”
孙耕读眼见盯着他们的士兵开始走近。
连忙劝着石磊。
木已成舟。
如今连镇南大将军都死在了金陵。
北齐国又派了一位八阶武者赵旦前来相助。
他们这群俘虏若是胆敢再不老实。
下场会很悲惨。
“我知道。”
石磊叹息一声。
识实务者为俊杰。
他为镇南大将军的死感到惋惜,但也不可能为镇南大将军去陪葬。
他还要活着回到国都。
扛起百斤重的猪肉扇。
刚将猪肉搬到伙房。
一个南越士兵急吼吼地冲了进来。
“石磊,殿下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