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铎咬牙切齿地说着。
他知道宋宗伯是好心怕他过于暴怒,这才提前给了他一个心理准备。
可这种心理准备还不如不给!
拆开另一封书信。
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芈铎气得一把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可恶的南越国!该死的张承乾!”
“他竟然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养出来一个八阶武者?”
扮猪吃老虎。
张承乾那老小子是活腻歪了!
传信的侍卫长听到这话,也是吓了一大跳。
南越国有八阶武者了?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以后要与南越国外交,是不是要客气一些?
“来人!”
芈铎脸色铁青地怒喝一声。
皇宫总管连忙垂手而来。
“陛下有何吩咐?”
“安排户部准备迎接北齐使者团的到来。”
本身芈铎是不想理会那北齐使者团,准备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
可如今。
南越出现了一个八阶武者,情况有变。
一个八阶武者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八阶武者的出现,直到项於期死时才暴露出来。
说明南越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牌。
“难怪姓肖的如此看重南越,孤还真当那南越太子是他与墨青的私生子,才如此相帮,现在看来,这南越怕是他拉拢的盟友。”
可恶!
项於期算是白死了。
他不可能会为了死去的父子,再和有北齐支持的南越开战。
只是那些俘虏们如何交还,他也绝不能任由南越狮子大开口,伤了士气与民心。
“叫丞相和其余五部去朝圣殿商议国事!”
“诺。”
芈铎看了一眼洒了一地的好酒,心口郁结。
这口气无处发作,只能把这笔账,全部算在了胆敢欺瞒他的张承乾头上。
“还悄悄与孤表明想要分割半壁江山与孤,留他张氏皇族千年富贵,呸!”
等和大驘国分出高下,就腾出手来灭掉南越国!
……
嘉州,沿海。
抵达此处已休整多日的张承乾,正如往常一样,与皇族和权贵们把酒言欢。
张承乾原本担心张君临有了北齐皇帝肖朔的撑腰,就不将他这个当皇帝的放在眼里。
好在每日都有来自于金陵和镇州的折子,不断地递过来,让他了解国情大势。
只待刺客一事彻底落幕,他便能顺势回金陵,接手政务。
“陛下,那太子殿下大搞什么开荒分田还有全民皆兵的政令,搞得如今南越是人人怨声载道,陛下也不管管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即就有不少权贵们纷纷出声,声讨太子殿下。
说得百姓因为新政令的惨状,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怨声载道是他们杜撰的,可内陆的损失不是他们编造出来的。
金陵和镇州本就是南越商业繁荣之地,他们举家跟着皇族北上南迁,已是不愿。
没想到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些三流权贵们竟靠着太子殿下的新政令,隐隐有超越他们的势头。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容忍。
皇帝陛下每日接收西来的奏折,天天乐得逍遥,却不知,这金陵与镇州从上到下,都成了太子殿下的地盘。
“陛下,微臣这几日听家中的仆人说,镇州出了许多怪事,这最怪的事,莫过于夏国丈之死。”
有人实在忍不住,开始提点皇帝陛下了。
正在喝酒的张承乾被呛得直咳嗽。
他放下杯子,望着说话的那个大臣,眉头紧锁。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夏国丈死了?
那老丈可是武者三阶,精神抖擞能长命百岁似的,怎会死呢?
再者说。
夏国丈若是死了,张君临就在镇州,为何没有禀报于他?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