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乾越慌,他就越省时省力。
这就是兵法上讲的,攻心!
“殿下,不去驿馆,我们住哪里?客栈吗?”
这嘉州城看上去,没有什么像样的客栈。
芈能闻着空气里那股腥咸的味道,伸手往东南方向指。
“去海边。”
他想亲自见一见,未来会加倍运往西楚国都的海盐,到底是怎样生产出来的。
……
早在芈能的马车进入嘉州城的那一刻。
正与陈皇后所献的当地渔女荒唐了一夜还在睡的张承乾得到消息,吓得一把将怀里的渔女推到床下。
看到美人抹泪,他也顾不得上前去抚慰,连忙唤人穿戴好,等着芈能前来拜见。
可这一等。
从午后等到傍晚太阳落山,也没等来人。
“快去传唤驿馆的官员!”
芈能进城的时候验明身份根本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而嘉州离着西楚国都没有十万八千里,快马加鞭也得走上许久。
更何况芈铎那老不死的都一条腿迈进棺材里了,身为最受芈铎喜爱的七皇子,不可能私自云游到海边来打渔玩。
只能是由于张君临好大喜功,北齐的赵旦又将项於期杀了,和谈陷入了僵局才来找他的。
“既然为的是和谈,还不主动来找朕,这位七皇子的派头可真大!”
张承乾可不打算惯着这位七皇子。
项於期死了。
宋时真昨天又向他汇报,说是大嬴与西楚已经在西北地区开战,打得正不可开交。
自然不会再抽调兵力杀到南越来。
也就是说,金陵里扣押的那五万余俘虏,可能就是西楚在国内最强劲的兵力。
他掌握了这五万余俘虏,在这次和谈里也拥有了必争的手段。
“别的不说,朕要先将海盐给他们砍掉一半,再把贡粮砍掉一半!”
至于为什么不是全部砍掉。
假如南越在西楚国的眼里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那么也就没有了他存在的意义。
到时候,等西楚与大嬴国打完仗,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如果那个逆子能够像以前一样听朕的话,朕也不必夹着尾巴做人!”
张君临能够像墨青一样为他所用,还可以镇守边关。
他张家的南越国少说还能再延续两代,如今……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及时行乐。
“人呢?人怎么还没来?”
一直等到肚子咕咕叫,饿得前胸贴后背,快到晚宴玩乐的时候。
还没看到芈能,张承乾急眼了。
虽说好饭不怕晚,但来得太晚了,难道他要把接风宴做成消夜吗?
两国邦交,可没有这么失礼的做法。
“陛下!陛下不好了!”
这时,派往驿馆的官员大呼小叫地小跑到殿内。
张承乾听到这句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无故喧哗!成何体统!”
“还望陛下恕罪,实在是……”
官员咽了声口水这才有力气接着往下说。
“西楚七皇子的下榻之处不在驿馆,驿馆没有收到来自西楚国的报备,据嘉州守城的士兵所说,西楚七皇子的马车出了城,往海边去了,说要去看盐场。”
看盐场?!
张承乾慢慢地坐下,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来谈和的,他是来买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