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再敬你一杯……毒酒……”
张君继不甘地瞪着张君临,最终咽气。
张君临亲眼看着自己的仇人母子皆亡,心中释然,整个人身心都轻快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多少带着原主的一部分意识吧。
不是被害的那个人,永远理解不了被害者的心情。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有些仇它不报会一辈子难受。
如今。
原主母子的血仇已然结束。
“带上陈皇后和大皇子的尸体,回府衙。”
除了这对母子以外,关于皇族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彻底摆平。
前来作证的文武百官被来回折腾,却不敢有半分的怨言。
特别是当重新回到府衙,看到被士兵们看守的那些皇子公主还有皇族诸人,他们更是对张君临的残酷手段有了新的认知。
皇族那可是张氏一族的根基,新皇他都敢动。
这南越恐怕没有他张君临不敢动的人。
只是他们不懂,为何这群皇室子弟在秋雁来死讯传入城到新皇入城这么长的时间里,跑都不跑,干等着被抓吗?
被特战士兵们控制住自由的皇室成员们聚在府衙大院里,原本肃穆的府衙办公之处,由于他们的吵吵闹闹变得像菜市场一样。
不少人试图反抗特战士兵,甚至出声威胁。
但这些特战士兵却像一堵墙一样围在他们的面前,任打任骂,绝不退后一步。
面对这群油盐不进的特战士兵,皇室成员的举动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既无力又愤怒。
直到张君临率领文武百官的到来,把这群人的不满彻底点燃。
“张君临,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皇没让你进入盐城,你竟然私自派兵前来,你可知罪!”
“直呼朕的名讳,你可知罪?”
张君临没有回答提问者的问题,而是指着提问者对徐勇下令。
“藐视天威,拖下去杖责五十,打残打死都行。”
提问者是一位王侯,姓张,往祖上数五代是同一个先祖。
但张君临对这个人仅有的印象,停留在此人和陈氏一族交好,经常借着玩闹的理由,对他喊打喊杀。
从小就没把他这位先皇后嫡子放在眼里,此时不把他这位新皇放在眼里的心理也是正常的。
“你敢!”
那人还在叫嚣着。
“先皇有旨,新皇由大皇子继位,你张君临窃国……”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待看到士兵们单架上抬着两具尸体走进府衙,吓得一下子咬到了舌头。
大皇子死了!
陈皇后也死了!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皇室成员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两具尸体,有人同情有人怜悯还有的幸灾乐祸。
“张君临,你这是篡位!”
还没来得及打五十大板的那人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旁边与他眉眼相仿但年纪大两旬的中年男人,一巴掌甩在那人的嘴上,嘴唇顿时肿成了两根香肠。
“父……汪……”
“闭嘴!本王没你这么蠢笨的儿子!”
福王对着张君临一撩衣袍,单膝跪地。
“还望陛下念在竖子他年幼无知,脑子不正常的份儿上,宽恕他一回,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