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於望坚定的目光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陛下不可能不管我的死活!”
“还有,秋将军也绝对不可能死在你的手上!”
好家伙。
张君临心想:我也没说是我杀了秋雁来。
他倒是想,可他目前还没那个本事。
“爱信不信吧,反正你放心去死,接下来的事,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亲眼见证一下,你们陛下是会为了你讨公道,还是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张君临说完从项於望身上撕下一块破布,严严实实地塞到项於望的嘴里。
以免项於望突然回过味儿来,再像陈皇后一样来一出咬舌自尽的大戏。
“唔唔唔……”
项於望挣扎着想吐出破布。
张君临想着距离真正动手还有一段时间,干脆一记刀掌劈在项於望的后颈处,将人打晕了过去。
虽说磨刀霍霍等着被宰挺吓人的,但他想要吓唬的对象,可不是项於望。
他只是想让项於望体验一点点临海城百姓的痛苦,而恐惧,则需要活着的这些倭寇们来品尝。
“听说你们东瀛有许多杀人的花样,但其实虐杀这种事,朕也颇为精通,只是身而为人向同类举起屠刀,没必要那么残忍,你们说是吗?”
翻译把话说给幸存的八个倭寇,他们吓得连连点头,生怕被凌迟的是自己。
张君临又怎么不会知晓他们的心思呢。
“可是呢,朕对你们这些倭寇实在没有什么好感,相信在场的百姓们对你们的恨,不比对这个西楚项将军更少,这样吧,你们好好想想你们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性,不着急,慢慢想,在项於望断气前想清楚就行。”
“……”
“……”
倭寇们听完翻译的话,面面相觑。
然后争先恐后地朝着张君临磕头致歉。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来南越了!求求南越陛下饶过我们!”
饶过是不可能饶过的。
张君临心道:要不是留着你们还有用,你们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他们还是不能理解朕的意思,没事,时间还长,你们慢慢参悟。”
张君临根本没和这群倭寇打机锋的意思,对着戚继功招了招手。
“陛下!末将在!”
戚继功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上前,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初次见面,便救了他的性命,令他终生难忘的新皇。
张君临被突然的高声吓了一跳,看到戚继功紧绷着脸一副要去和谁拼死拼活的架势,哭笑不得的提醒他。
“朕知道你在,你不用喊这么大声。”
“……”
“有笔纸吗?朕要给北齐皇帝写封信。”
“陛下可是担心西楚来犯,想要求助北齐支援?”
戚继功倒是听闻过墨青皇后与北齐肖君主私交甚笃,但墨皇后去世多年,北齐不见得为了陛下能够与西楚争锋。
“求助?支援?不不不。”
张君临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狡黠笑意。
“朕是想探听探听,肖叔父有没有趁火打劫。”
知道这一点,他才能够决定接下来,幸存的这些倭寇还能活多久。
……
西北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