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浑身都透着彻骨的寒,声音冷到极致,“钱还给我,其他的我不追究。”
听筒了沉默了两秒,随后哽咽起,“安安啊,我可是你亲妈啊,他们都要抓我去坐大牢了,你就这么狠心吗?”
“钱不拿回来,不用他们送你去,我送你去。那笔钱是蓝昕的,你拿走了算盗窃。”
对待伍悦,就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为了遏制住她动这笔钱的念头,乔安一直谎称钱是蓝昕存放在她这里的,没想到还是被她打了主意。
果然这话一出,伍悦立马语气扬起来好几分,“乔安你就是个白眼狼!白瞎我费心费力把你拉扯大!是个人都要比你有良心!”
乔安闻言只觉可笑至极。
俗话说,有的人用童年去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这句话听上去太重,乔安却只觉无比贴合现实。
自小,她就是一个有妈妈,还不如没有妈妈的孩子。
受冻挨饿,情绪垃圾桶,动不动羞辱打骂…天知道她是如何挨过的。
以及后来,如果不是意外看到了冯特的一本心理学的书,让她感知到情绪问题必须自救,意识到要自己拉自己一把,可能世间,早就不存在乔安这个人了。
她费心费力将她拉扯大?
简直是乔安听来最大的笑话。
对这样的人,自己就不该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乔安只觉喉咙酸涩吃紧,压着声音警告,“歆一治病的钱你如果不拿回来,我们就法-庭见。”
听到乔安居然要跟她对薄公堂了,伍悦声音都尖利了起来,“不就是几个钱么!至于么你!告诉你吧,就你那笔钱我还不稀罕!我会连本带利通通还你!就当我白生养了你这么个货!以后你跟你那俩拖油瓶过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