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锴转身,很认真看她,漆黑的瞳孔中全是她,“安安,叫我。”
乔安疑惑,但顺从,软软地喊他的名字——
“莫锴。”
他摇头,“不对。”
“二哥?”
他皱眉。
乔安更不懂了,哪里不对。
“叫—”他顿了顿,“老公。”
乔安怔住。
他一脸认真,半点不像是开玩笑。
莫锴的眼中满是深情,却又裹着可见的忧伤。
他拇指抚着她轮廓清晰的红唇,“很难张口,是吗?”
无名无分,叫她怎么开口。
莫锴看着她,眼中只有她,“安安,你看,我也是俗人,也是普通人,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尚和无坚不摧。所有外物,所有甜言,通通不及我最朴素的愿望。我最想要的,是这个。”
乔安不知道,她送的东西,恰恰踩在了莫锴的敏感区。
他们海誓山盟过,共历生死过,紧连心脏血管的那根手指上,也曾套过象征非彼此不可的对戒。
可结果呢,依旧阻碍不了他们分离。
他已经对所有看似美好寓意的外物免疫。
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才是莫锴的心之所向,心安之处。
所以,绵绵温柔的爱意已然不够,他更信奉法律上的事实捆绑。
比如,九元的结婚证。
他一字一句同她说,“安安,我们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