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瞳孔一缩。
乔安再度开口,目光如炬,“爸,我想找回我所有缺失的记忆,您帮我,好吗?”
几日后,某医院。
乔震握着乔安的手,“阿安,一定要这么做吗?”
乔安眸光中的印着坚定,点头。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靠近,一束忽强忽弱的光倏地自头顶倾泄而下,耳畔响起了医生低沉的话,乔安逐渐陷入昏迷。
诊疗室外,乔震立在玻璃窗前,乔宁搀着阮瑾书站在他身侧。
“爸,这么做,真的可以吗?姐姐如果知道了,会不会…”
乔震面色凝重,良久艰难开口,“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记住,阿安从来没有认识过叫一个叫莫锴的男人,你们所有人都不要再提到这个名字,记住了吗?”
乔震的目光穿过玻璃窗,心中无声喃喃,“阿安,原谅爸爸的自私。爸爸只想未来的你,只有快乐。”
诊疗室中,治疗还在继续。
只是,并非乔安想的那种,帮她恢复记忆,而是截然相反的——
借助催眠干预,像橡皮擦一样,擦去有些记忆…
康城。
乔安消失的前三个月,莫锴也消失了三个月。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高义知道,他家二少在找人。
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
康城,波士顿,芝加哥,瑞士…均无功而返。
乔安消失的第四个月,莫锴出现了,还是那个众人眼中高高在上,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在商界挥斥方遒叱咤风云。
所有人都觉得他没什么异样,只有高义知道,他家二少哪里不寻常。
每个夜晚,他加班到深夜,把自己弄得疲累不堪,然后固定曲目就是去云锦,对着家中乔安未带走的衣物发呆,最后回到湛湛和歆一的房间,坐一整晚。
乔安消失的一年整,莫锴突然将从未离过身的,和乔安成对的戒指、乔安送的袖扣…
所有和乔安有关的一切,通通锁进了云锦,那个他们曾有过太多欢声笑语,温馨过往,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别人不知,高义知,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家二少是怎样将东西愤恨扔下后,在暴雨之中行尸走肉般走回莫公馆的。
而高义也忘不了,那个如同神祇般的男人,又是怎样双目赤红眼眶泛泪,将自己灌到酩酊大醉,一遍又一遍无措又无助地对着空气发问:
“我用一年的时间,赌你舍不得,赌你回心转意,赌你回到我身边。终究是,赌输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乔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
此后,莫锴再未踏入云锦一步。云锦这个地方,好似从莫锴的生活中彻底剔除。
而乔安,似乎也成为了一个尘封的名字,所有人在莫锴面前都不再提及。
至于莫锴,所有人都感觉他,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