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交易</p>

既能拯救一位可怜的少女抒发自己那残存不多的正义感，又能切断剧情的关键点获得大量的影响因子。</p>

遇见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郑曙怎么可能还忍得住，当即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然后就发生了他刚才直接踢飞了小混混的剧情。</p>

“啊……谢谢？”浅上藤乃有些呆愣地接过钱包，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杀人如宰鸡的男人居然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p>

“不用谢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过小姑娘，虽然萍水相逢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痛觉对于人类很重要。如果只是因为害怕疼痛而使用止痛药来抑制自己的感觉的话，那么不只是对人体有害，对心灵也会造成不小的损伤。”郑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是要准备转身离开一样。</p>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却装模作样的说了这么一句，完完全全的直饵下钩。</p>

“等下，您说什么？！”</p>

鱼上钩了。</p>

郑曙背对着浅上藤乃的脸庞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过身面带和善的微笑。</p>

他指了指浅上藤乃的手腕，在那里有一个迅速鼓起的红色肿胀，看起来应该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到了。</p>

毕竟之前为了躲避那些小混混的骚扰，浅上藤乃也跑了不少路，在黑暗的小巷中奔跑磕磕碰碰实在是太正常了。</p>

“你的右手手腕明明已经受伤了，但是我刚才递给你钱包的时候，你却依旧下意识地用这只手接了过去。”郑曙摇了摇头，“而且直到现在，你的表情当中都没有体现出感觉到疼痛的意思，就算是一开始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忽略了痛感，但是在放松下来之后应该也能感受到了才对。”</p>

浅上藤乃顺着郑曙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p>

她立刻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立刻紧张地捂住自己的手腕，脸上也顺势显露出来了好像是痛苦的样子表情。</p>

“现在才假装自己有痛觉的话，可就太晚了，不过有意思，本来还以为是你自己主动屏蔽痛觉，但是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吧。”郑曙笑了笑。</p>

浅上藤乃猛地抬头看见眼前这个人似乎是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在看到郑曙的眼睛后却又害怕的低下头，只是双目无神的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有意思……这位浅上小姐，你不会要告诉我，之所以你会感觉不到痛觉是因为无痛症吧？”郑曙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p>

浅上藤乃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头低得更低了，似乎是想要学鸵鸟那样，将自己的头埋在土里躲避现实一样。</p>

看着面前因为恐惧而不断抖动的浅上藤乃，郑曙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一直逼迫下去，而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p>

浅上藤乃被郑曙接触的时候再次猛地颤抖了一下，不过犹豫了一阵后，她还是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郑曙。</p>

“身为一个陌生人，我跟你说得的确是有些不礼貌了，真是抱歉。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治好你的身体。”郑曙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p>

“治好？”浅上藤乃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过原本无神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你……不，您能治好我的病吗？请放心，无论需要花费多少钱我都可以支付得起。”</p>

声音听起来卑微而颤抖，甚至连说话都换成了敬语，对于浅上藤乃来说，她的“无痛症”是让她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源头，为了能够摆脱这个梦魇，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p>

“都说了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因为病症而是因为药物。”郑曙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恢复身体痛觉的话只要断开药物的服用就行了，我说的治疗是指你身体另外的情况。”</p>

“这样啊……”浅上藤乃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似乎是因为希望在眼前破灭而感到失望，“抱歉，非常感谢您今天的帮助，不过天色有点晚了，我先离开这里了。”</p>

郑曙看了一眼浅上藤乃的双眼，他能明显感觉到伴随着对方情绪的波动，浅上藤乃眼睛内的魔力也在迅速高涨。</p>

但是因为痛觉被封闭，导致浅上藤乃在潜意识当中也封锁了自己的魔眼。</p>

不过在魔力如此高涨的情况下，只要稍微提供一点点契机，就可以让魔眼的力量爆发出来。</p>

“请稍等一下，看来你对我所说的话不是很相信，不过出于对你有所意图的原因，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郑曙伸手拦住了浅上藤乃想要离开的脚步。</p>

“啊……啊？”这下就算是浅上藤乃这样的人都有点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从这个人刚才说的话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p>

郑曙没再给浅上藤乃思考的机会，而是直接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p>

肉眼无法看见的波纹以额头为中心迅速扩散到了浅上藤乃的全身，郑曙的体内的复苏神性开始发挥作用，在庞大魔力的推动下，迅速修复着浅上藤乃身体内的所有异状。</p>

“痛觉”是生物本能的一部分，是生物为了应对外界环境刺激所进化出来的感知能力，所以虽然很多人都厌恶痛觉，但它的确是代表着一个人类的完整。</p>

浅上藤乃的痛觉丧失是被人强制性的用药物进行封锁所导致的，对于复苏神性来说，虽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损伤，但这的确是丧失了正常人类的完整性。</p>

完整性的缺失也代表着出现了“损伤”，而对于复苏神性来说，所有的生物体“损伤”都是可以治愈的。</p>

“啊！”浅上藤乃突然一声惊叫，条件反射地松开了自己拿着钱包的右手。</p>

一直观察着她反应的郑曙也在这时让自己的手指离开了浅上藤乃的额头，顺手将她掉落的钱包接住。</p>

浅上藤乃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皱起了眉头，那是一种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p>

对于仅仅只在幼年时期感受过疼痛的浅上藤乃来说，痛觉这种感觉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记忆，只是在她的常识当中知道人类应该有这么一种感觉。</p>

但是现在从红肿的手腕上传来的、那如同跳动一般一阵阵的刺痛，却让浅上藤乃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还在活着。</p>

在满是茫然无措的情绪下，浅上藤乃的眼睛也开始被无意识地点亮，一直被压抑的魔眼冲破了感知的束缚，璀璨的螺旋自她的双眼中亮起。</p>

“小心一点！”郑曙的声音自浅上藤乃的耳边响起，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一张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遮盖住了视线。</p>

嗡……</p>

无声的魔力震爆自郑曙的手中响起，不过在失去了复苏神性的治疗后，浅上藤乃原本刚刚恢复的痛觉便再次被体内残余的药物所压制。</p>

而歪曲的魔眼在这一次无意识的全力释放当中也消耗了一部分积蓄的魔力，让它短时间内回归了封锁。</p>

“你……”浅上藤乃惊慌地将身体向后仰去，刚想说点什么便被自己眼前的景象所惊到了。</p>

原本灰暗的小巷现在显得一片狼藉，在浅上藤乃身体左右两侧的东西都呈现了不自然的扭曲，仿佛是被一只无形手沿着相反的方向拧过一样。</p>

无论是被堆放的垃圾还是早已生出铁锈的栏杆，都呈现出那副不自然的样子，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浅上藤乃眼前的那一片范围——因为她正前方的视线被郑曙的手掌所遮盖。</p>

幼年时期不好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浅上藤乃身体微微颤抖地闭上眼睛，似乎耳边很快就会响起那个让她害怕的称呼：怪物。</p>

“卧槽牛逼！”</p>

“？”</p>

浅上藤乃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到郑曙正兴奋的观察着被她的超能力而破坏的东西，眼神当中满是兴奋和雀跃，却没有任何一丝她印象当中的那种恐惧厌恶的目光。</p>

“原来如此，并非对物体本身的物质进行扭曲，而是干脆地扭曲了物质周围的空间吗？所以这样一来，物体本身的物理抗性根本无法发挥任何作用。也就是说，理论上所有你这双眼睛看到的东西都会被无视抗性地扭曲掉。”郑曙在观察了许久后得出了这个结论。</p>

这也符合他之前在原著小说中看到的情报。</p>

浅上藤乃的“歪曲”魔眼是以视线开启回转轴：左眼为左回转，右眼为右回转，双眼都可以扭曲注视的物体。</p>

若在一物体上同时开启两回转轴，即可从交界处捻断物体。</p>

普通的歪曲魔眼对物体进行扭曲的时候也要和物体本身的物理性质进行对抗，也就是说将一张纸扭曲和将一块钢扭曲必然是不同的魔力消耗。</p>

而浅上藤乃的“虹”级魔眼虽然在表现效果上和普通的歪曲魔眼一样，但是内在的做功实质却已经完全不同。</p>

因为全部都是归根于空间上的伤害，某种意义上来说，浅上藤乃的歪曲魔眼所制造的攻击，和吉尔伽美什的那把乖离剑制造的攻击是同一种类型的伤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