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我们去攻城,肯定会遭到激烈的抵抗,兵马一定会损失惨重!等我们消耗了邺县的城防力量,颜良再派人过来!”
“这完全就是拿我们当炮灰了啊!”魏学越说越生气,直接把胡子拔下来好几根,疼得他直咧嘴。
“对啊!当初袁绍派人来得时候,说得是打出旗号就行,根本就不用咱们出兵,州牧那边自有他们去解决!”李焕也忍不住附和道。
“现在可倒好,让我们去送死!将军,咱们可先说好,先登营的兄弟都金贵的很,不可能一句话不说,就让他们白白为袁绍送死!”
“哼……”麴义神情不变,扯了扯嘴角,淡淡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和州牧说,我们反悔了,想重新跟着你?”
额……
魏学、李焕齐齐一滞,神情显得非常尴尬。
造反这东西可不同于寻常,没听说还带反悔的。
造反造到一半,和之前的主公打个报告,说主公我后悔了,不想再造反了,你看这事能不能翻篇……
人家不原地给你推出去砍了,都算人家心慈手软!
“将军……”魏学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试探性地说道,“其实有句话,属下一直憋在心里,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麴义瞥了魏学一眼,直接摇了摇头,“不当讲,你别讲了!”
“额……”魏学被噎了一下,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向麴义拱手说道,“将军!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刀兵横行,天子更是董卓掌中玩物,刘氏的江山早已经名存实亡。”
“以属下看来,今后只怕要有几十年的大乱。将军征战多年,勇冠三军,麾下不但有精兵数千,更有先登营这种天下精锐,何必屈居于他人之下?”
“韩州牧态度虽然强硬,但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将军是再清楚不过了,根本不可能是袁绍的对手,早晚都要城破身亡。”
“跟着韩州牧,跟本就是白白消耗营中的兵马!”
“袁本初虽有雄主之相,可他人还没露面,就想要将军去送死,完全没有把将军当做自己人,将军断然不可追随!”
“如此想来,将军何不自立门户,远离河北是非之地,南下荆扬夺取城池,以作根基。从此招兵买马,广积钱粮,成就一番功名霸业,岂不快哉?”
魏学说着说着,竟有些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麴义独霸一方,他魏学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的样子了。
“南下荆扬?”麴义眼神中似有意动,最终却还是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我长在凉州,又在冀州呆了十几年,现在说要南下,谈何容易啊!”
“将军!不走的话,难道我们还真要去给袁绍卖命吗?他根本没拿我们先登营的兄弟当人看啊!”李焕鼓着腮帮子,气愤难平地说道。
“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与袁绍翻脸的时候。”麴义把手一摆,为这件事定下最后的基调,“南下之时以后再议,光亮你去吩咐各营,让他们做好准备,过两日就起兵去邺县!”
“将军!真要去打啊!”李焕睁大了眼睛,明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