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没错!”赵云也没有多想,顺势就点了点头。
这世上谁还没犯过错呢?
要是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了?
“师弟……事情其实也没你说得那么糟糕……”赵云轻叹一声,又忍不住安慰道,“令尊在冀州两年,轻徭役,薄赋税,施行仁政,各州县的百姓都交口称赞。”
“我对令尊是没有任何责备之意的!只是在这里乱世之中,群雄逐鹿,各显神通,令尊的运气,还是差了一点。”
“但我不甘心啊!”韩彬脱口说道,神情看起来有些激动。
“师兄!你也说了,我父在冀州不说爱民如子,却也是施以仁政,不使百姓受苦,也没有强迫各地青壮入伍,这才导致邺县兵员凋敝。”
“这难道是我父亲错了吗?”
“关东诸侯在酸枣会盟,为朝廷锄奸,诛杀董贼,我父为国尽忠,主动派出大将潘凤迎战华雄,结果折在了汜水关下,导致我邺县痛失一员上将!”
“这难道是我父亲错了吗?”
“潘凤将军阵亡之后,其帐下精锐被我父尽数交于麴义之手。可即便我父对麴义如此信重,可那狗贼依旧据巨鹿自立。”
“这难道是我父亲对不起他麴义吗?”
“这……”赵云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州牧大人一片拳拳之心,自然是没错。”
“那敢问师兄,既然我父亲没错,那即将城破人亡的,为何是我父亲,是我韩氏满门呢?”
韩彬说到这里,也不待赵云反应了过来,直接拱手一礼,沉声说道,“师父曾不止一次说过,四位弟子之中,唯有师兄悟性最高,能耐也最大。”
“小弟若能得师兄相助,邺城之危必迎刃而解,邺县百姓也不会沦于他人铁蹄之下!”
“还请……师兄帮我!”说到此处,韩彬深施了一礼。
“这……”
赵云看着韩彬诚恳的样子,有些迟疑了。下意识张了张嘴,最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能说什么呢?
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邺县如今被三路兵马环伺,情况岌岌可危,就凭邺县城中那些老弱,想要绝地反击简直就是吃人说梦。
现在投奔邺城,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那两千乡勇,都是四邻八乡的同辈,从前都是跟随父母下地种田,根本就没怎么受过训练。
真要到了战场上,那不就纯纯送人头吗?
可摇头拒绝?
人家同门师弟以州牧公子之尊,站在门外苦等一天为你求得名医,然后又千里迢迢亲自送名医上门,最后还成功为自家的母亲兄长诊治了顽疾。
这是多大的情分?
你但凡不是个冷漠无情,见利忘义的家伙,都说不出这个“不”字。
更何况!
人家同门师弟也是为了保全全家性命,又有什么错呢?
“师弟……”赵云神色艰难,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为兄虽然跟着师父写了几年武艺,可也就是匹夫之勇罢了,对于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