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生活太了!”
马里布,私人别墅庄园。
阳光漫洒,海风微醺,无边际的游泳池,不远处,浅银色的沙滩,海岸线延长,红色尖嘴的海鸥,振翅滑翔,两只脚落在棕榈树上,黑熘熘的眼珠子,好奇瞧着树下,欢乐的聚会。
老谋子双只手撑着泳池边缘,身子放松,享用不尽的美食,身材窈窕,金发碧眼的大洋马。
无所事事,纵情欢乐。
这样的时光,生活简朴朴素的老谋子,享受又痛恨,负罪感强烈:“太了,太奢侈了,太安逸了!”
“张爷,新烤的小乳猪。”赵小丁浑身上下,一条四角裤,小乳猪烤的金黄,肉香四溢,令人口齿生津。
赵小丁很满足,眼神瞧着,帐篷下的韩桥。
这狗日的,正给章紫衣涂抹防晒霜。
低头。
烤乳猪也就那样吧!
一屁股坐在泳池里,赵小丁示意:“张爷,要试一下吧。”
“不了。”张一谋枯树皮的脸,表情严肃,摆手拒绝。
眼看赵小丁玩物丧志,张一谋没忍住:“小丁啊,明天就是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了,国内的摄影技术跟国外差距,还是有的,有空呢,多出去转转。”
赵小丁嘴巴一顿,烤乳猪没滋味了,苦笑说:“张爷说的有道理。”
转头。
韩桥这厮,双腿抹完,转移到小腹了,章紫衣胳膊挡住脸。
看样子是羞涩。
身边。
李小染身材很好,素色的泳衣,正喂他吃水果。
“太了!”赵小丁牙齿磨碎乳猪:“韩爷这叫生活,我这纯是生存。”
“啪。”
清脆的巴掌声,韩桥拍着小章的小腿,满头汗,示意:“紫衣,翻个面。”
“你搁这炒菜啊!”
章紫衣脸色羞红,泳衣是裸背设计,就一根小衣带子系着腰,背面,那全看光了,眼神瞪着:“韩桥,谢谢你,背部就不必要了。”
“那怎么行。”
“紫衣,洛杉矶的太阳很毒辣的,不涂抹防晒霜,晒伤了就不好了。”韩桥说着,脸色严肃,双眼无辜,委屈反问:“紫衣,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占你便宜吧。”
“呵呵。”
章紫衣翻着白眼:“我占你便宜行了吧,韩桥,你脸太厚了。”
说着。
转头看着李小染,叫着:“小染,你也不管管他!”
“他啊,我可管不了。”李小染放下果盘,韩桥是什么样的人。
她可太清楚了,取过防晒霜,掌心旋转,莞尔笑:“老公,你要继续看吗?”
看个屁。
适可而止,韩桥两只手放在眼睛上,中指和无名指,漏着一条缝:“我不看!”
“呸。”李小染啐道:“偷看人,小心长针眼。”
韩桥到底,还是太内向了,倒了两杯药酒,走到老谋子面前。
远来是客。
韩桥接待贵客,一条龙,几天下来,十面埋伏剧组。
都快乐不思蜀了!
“张哥,尝尝,这酒很不错。”韩桥后仰,示意张一谋。
“不……”张一谋脸色严肃,太了!
“补肾。”
“韩桥啊。”老谋子手一顿,自然接过酒杯,抿了口。
身子暖烘烘的,想着,说:“北美这边,米拉麦克和索尼,都是很不错的发行公司,绣春刀这部电影,你的想法呢?”
全球。
划分票仓,北美、欧洲、东南亚……
北美发行权,就是北美洲全境,票房结算是美元。
米拉麦克是小公司,迪士尼旗下,发行了《英雄,一举斩获北美周票房冠军。
索尼哥伦比亚,漂亮国电影八大流氓之一,十面埋伏的发行,就是索尼哥伦比亚负责。
韩桥沉思。
漂亮国的电影公司,跟华夏不同,各大公司,都深耕自己的领域。
米拉麦克,
主要是发行艺术性较高或则冷门的小众电影,绣春刀是大众电影。
不过。
这跟韩桥没关系,笑问:“张哥,我还能选呢?”
张一谋是谁。
他是海外华夏电影的名片,奖项无数,素有威望。
他的电影,
各大电影公司,都很放心。
韩桥,国外一点名气都没有,电影有人买,就不错了。
“哈哈哈……”张一谋放下酒杯,眼神欣赏。
他极为欣赏韩桥一点,那就是:自知之明。
其他人也许狂妄,韩桥不会,他定下目标,就会想尽办法实现:“两家电影公司,我都预约了。”
张一谋看着韩桥,拍着他的肩:“韩桥,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华夏电影,远征海外。
这么些年,辛酸苦辣,张一谋尝遍,他老了,也有心灰意冷。
韩桥不一样。
年轻,张一谋脸色郑重,托付的语气:“韩桥,华夏电影,就看你了!”
……………………
1895年。
卢米埃尔兄弟在法国巴黎,第一次用自己发明的放映摄影兼用机放映了《火车到站。
这部电影。
标志着电影的诞生,自此,法国一直是电影的圣地。
代表着最先进的理念和最先进的技术。
统治欧洲和北美。
美国黄金时代,8大电影公司的崛起,垄断,迅速取代了法国电影业的霸主地位。
从此。
好来坞成了新的电影圣地。
奖项。
就是圣地的核武器,没有核武器,圣地就是笑话,没有圣地,核武器就是扯澹。
奥斯卡的强势崛起,欧洲三大,戛纳、威尼斯、柏林。
戛纳和柏林趋于保守,奖项钟爱文艺片,华夏这么多年。
文艺片屡屡斩获大奖。
就是这个原因,威尼斯就是奥斯卡的跟屁虫,偏重商业和先锋电影。
华夏没有核武器,没有圣地,香江有机会的,东南亚的电影圣地。
可惜。
香江太小了,底蕴不够,互联网时代来临,曾经的辉煌,冲刷的一干二净。
2005年2月27日。
奥斯卡颁奖典礼。
洛杉矶,一年四季,温度宜人,滨海城市,西海岸的海风吹拂。
总给人浪漫的感觉。
好来坞柯达剧院。
奥斯卡红毯仪式,记者云集,闪光灯漫天,一辆车,停泊红毯前。
车门打开。
韩桥西装革履,红豆的私人高定,裁缝手工,历时三个月做成。
手腕上。
浪琴高定私人手表,一双大长腿,气质出众,英俊潇洒。
绅士着微微欠身。
白色镂空的手套,章紫衣金色的晚礼服,腰支纤细。
“韩桥,紧张吗?”章紫衣长裙袭地,国际章名不虚传。
相机卡擦。
全球各地记者,语言五花八门,最通俗的。
英语。
“章……”
外国记者,同样疯狂,示意章紫衣,章紫衣脸色清冷。
“紫衣,我怕。”韩桥声音很虚。
章紫衣心里窃喜,国内,韩桥是一线,国外,韩桥就是小扑街。
这里。
是她的主场,心里想着:“男人,这是我打下的江山。”
有种炫耀的感觉。
手被韩桥紧紧握着,章紫衣自信从容微笑,眼神斜瞥。
脚步一顿。
狗男人!
又骗我。
韩桥紧张个屁,很轻松,左边挥手,右边飞吻。
章紫衣甩开手,不想搭理他。
“靠。”韩桥眼看着,章紫衣走开:“女人,就是小气。”
红毯很长。
直铺到柯达剧院门口,对了,科达剧院,以前叫杜比剧院。
科达公司,做摄影机的,2002年,购买了“杜比剧院”的冠名权。
外国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