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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王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带着血玉进宫面见皇上。
翌日退朝之后,他便去宫中找皇兄,却被内监总管拦在了御书房外,说皇上正在和严太师商议要事,不方便见他。
靖北王在御书房外徘徊了许久,御书房的门依然紧闭着。无奈,他只好悻悻地回府去了。
他刚走一会儿,内监总管便上前敲门,进去向皇帝和严太师禀告靖北王求见的事。
皇上听了,迟疑地喃喃道:“靖北王来见朕,莫非是为血玉之事?”
严太师善于察言观色,知道当今皇上性格多疑,而自己与靖北王素来不睦,正想趁机铲除靖北王的势力,为自己日后独揽朝政做准备。
于是他便故作深沉地道:“皇上,臣听闻靖北王自平了北夷回朝以来,颇有傲慢之态。臣恐靖北王不会轻易交出血玉……”
“哦?爱卿何以这么说?”皇上看着严太师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疑惑起来。
严太师顿了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地道:“不瞒圣上,臣接到一封军中送来的密报,说靖北王居功自傲,对圣上您颇有微词……回京以后多次派人寻找血玉,妄图练成绝世神功,颠覆朝纲,自立为帝……”
皇上闻言面色大变,愤愤地脱口而出道:“果真有这样的事?他当真要图谋朕的皇位?”
严太师捋了捋胡须,添油加醋地说道:“皇上,您想想,靖北王若没有异心,他为何不连夜来告知您血玉的事,为何不尽快将血玉进献给您……您再想想,前次平北夷,樊将军吃了好几次败仗,而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了胜仗,其中定然有诈……说不定,他已经和北夷狼主暗中勾结,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逼宫自立呢……”
听着严太师的分析,皇帝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猜忌。尽管靖北王与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无情最是帝王家”的古训犹在耳旁,他还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江山社稷去赌一份善变的人心。
皇弟或许早已不是那个年少时可以完信任的手足和玩伴。为了江山社稷,宁可自己负了他,也不能让他对自己构成威胁。
想到这里,他便从腰间摘下一块金牌,递给严太师,让他秘密探查靖北王的一举一动,如果证据确凿,可以便宜行事。
严太师得了金牌,面露喜色。心中暗暗得意:靖北王啊靖北王,这回,老夫就不信扳不倒你!
君臣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去。
严太师一回太师府,立刻让管家前往玉楼春戏班,重金收买了窦班主,授意他暗地里散播靖北王私吞血玉、与威远镖局勾结的流言。
一时间,流言四起,被添油加醋、多次加工的流言传进了宫中,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皇帝更加坐不住,急召太师进宫议事。
经过一番密谋,皇帝听从太师的建议,让太师之女严皇后以探望怀孕的靖北王妃为由,前去刺探情报,暗中搜集靖北王谋反的证据。
次日,靖北王和王妃正在用早膳,突然听到管家匆匆忙忙地禀报说皇后来探望王妃。
靖北王和王妃对视了一眼,有一瞬间的愕然,很快又反应过来,估计皇后来探望是假,来套话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