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子弹似乎经过了沈清茗的特殊设计，飞行的速度不快，像是信号弹一样，拖曳出了一道残光。

飞行到了大概离众人头顶近五六米的高度之后，它的轨迹发生一些偏折，飞行速度也近乎停滞。

沈清茗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

“第二条规律的谜底很简单，在我们的头顶上方真的有一片无形的水域。”

“只不过，人站到集装箱顶的话，高度不够。”

凉月看着距离集装箱顶至少还有三米的高度，摸了摸下巴。

“林楚哥，跳上去死掉的那个觉醒者，该不会是什么强化型里能变高、有三米多高的人吧？”

“不，他就是普通人的身高而已，”林楚回忆了一下，“说不定是人和死物的状况不一样？”

“那就试试看咯。”

凉月不假思索地直接跳了上去。

“咚！哐！”

她稳稳地落在了集装箱的顶上，林楚和沈清茗再次同时惊呼出声。

“喂，你干什么？”

“危险！”

跳到集装箱顶的凉月表情变得极致痛苦，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骗你们的。”

一秒钟之后，凉月变得神色如常，在上面张开双手跳了跳。

“完全没事啊？这有什么情况嘛！”

凉月说着，林楚微微皱眉。

确实有古怪

李华和申月这两个经验丰富、善于思考的觉醒者前辈不在，依靠跳脱年少的凉月和少言耿直的沈清茗总结出规律，是不现实的。

只能依靠自己想明白这其中古怪了！

看着脚下还未及脚踝的浅细水流，林楚突然有所明悟。

“等一下沈清茗，跟我来！”

他拔腿向前走去，来到了前面的一个区域，凉月和沈清茗紧随其后。

这里的水稍微深了一些。

“还能再来一次吗，刚那种标记高度的子弹？”

林楚看向了沈清茗，对方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抬手开枪。

“咻——”

子弹飞过头顶，随后停在了大概四米出头的位置。

“咦？”

凉月有些奇怪地开口：“换了个区域，高度就不一样了”

她看向了脚下，继续开口。

“因为脚下的水变深了，所以顶上就变低了吗？这二者是相关的？”

林楚点了点头。

“是相关的，但是并不是因果关系。”

“二者都是同一原因导致的两种现象。”

林楚说着，在旁边的集装箱用匕首刻下了几道“痕迹”，构成了一副简单的示意图。

“简单来说，虽然空间被打乱了，但是如果还原一下现在应该是集装箱的四周有海水在倒灌进来，向着中心流去。”

“越靠近原本中心区域的集装箱，顶部无形水域的高度就越高。”

“所以，我推测这个鬼狱虽然看着是在港口，但是实际上应该是在海底——同时，在我们头顶有一个倒扣的、只能挡住海水其他物体可以自由通过的碗形屏障，为我们挡住了头顶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