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晕晕乎乎的,可又不至于不省人事。
“嘭!”
那人才喝完没多久就倒了下去,同时发出一声巨响,把陈康的酒意都吓醒了一半。
“这,来人还不快把王老二送回去!”
陈康大喊,想唤人进来把他抬出去,可半天也没有动静。
“不对劲,大哥。”
陈庆紧皱着眉头,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今天为了庆祝山寨里的规矩不像平时那般森严,可也不应该没有人进来。而且
看了看周围喝醉到的一片人,按平日里他们的酒量来说,不应该醉了这么多人,更何况是在巨响之后还在昏睡。
陈庆快步走出忠义堂,外面和他想的差不多“醉倒”了一片寨子里的人。没喝酒的守卫也昏倒在地,八成是被人打昏的。
这个时候要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图谋不轨,那他这个小军师的名号也别要了。
该死,不应该想着外面易守难攻,还有筑基期大圆满的大哥坐镇就放松警惕的。谁能想到真的有人能从外面走进来,还能不动声色的放倒这么多人。
陈庆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不是外面来的人而是他们地牢里关的人。毕竟在他们看来,地牢里的不过是供他们泄愤用的“物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陈康、陈庆两兄弟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自负狂妄又自私贪婪,关键是实力和野心又不完全匹配,自以为天高皇帝远,没有人能为难他们。单看这山寨的攻防布局便可以看出来,寨子里有修为的只有他们两兄弟,巡逻的散散懒懒,外出的戒备心不够,对于入口的东西毫无警惕。
也就是外面的上古阵法厉害,不然随便派遣几支凡俗界的军队就能镇压。
修士在凡俗界虽不多,但不至于一个也没有。不说皇亲贵族,较大的繁华城镇里筑基和练气的修士,官府里都有豢养,只是数量可能不多罢了。
“大哥,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见大事不妙,陈庆赶紧去拉陈康跟着他一起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走什么走,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陈康不耐烦的挥开陈庆的手,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武器——一把古朴大刀,当时跟着功法和迷阵一起发现的。这些年的成就,不得不说,这把刀也是有很大功劳的。
还没等陈康出去,有人便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从山匪手里抢来的红缨枪。
“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戚飞沉,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在季寒英他们面前的温柔,脸上还有血淌下来,像是前来索命的厉鬼。
躲在房屋上偷看的季寒英乍一看被吓了一大跳,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把温油小哥哥逼成这样。
季寒英这时想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她有预感,这绝对是个大瓜。
本来想下去帮忙的,但是想了想,一方面戚飞沉肯定是想自己解决,不然不会像安排后事一样交代完一切。另一方面,现在下去不仅会给他添乱,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干脆就这样静观其变,戚飞沉都解决不了,自己下去也是送菜。等他撑不住的时候,她再想办法,带着他先逃。
“前尘往事,今日一并前来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