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遁光与他而迎面撞上。
“你是何人?”
“我家少主在哪?”
“少主他定然是去追那骚蹄子了!”
“纪灵这贱人……”
四个遁光在半空稍顿,显露出两个神情阴沉老人,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修。
两个女修身子婀娜,容貌高度相似,应是一对双胞胎,修为都在炼气四层,那两个神情阴沉的老人,则是一个炼气九层,一个炼气十层。
顾青没有多做言语言语。
他厉声喝道:“邪门外道,受死!”
很多时候。
行动胜过千言万语。
他直接取出寒螭落月弓。
挽弓。
弓如满月。
上方那两个神情阴沉的老人,俱是神情大变,各自欲要祭出法器,那两个女修也是意识到什么。
却在这时。
绷!
绷!
两声平地惊雷,将那两个女修直接震得七窍流血,从半空之中大头朝下栽倒。
下一瞬。
两道金红之色的箭矢,闪烁而至。
眼前璀璨的光华一亮,半空的光线如被洞穿,显露出漆黑的轨迹,两道金红之色的高度凝实箭矢,直奔那两个神情阴沉的老人而去,刹那之间,已是落在此二修的胸膛之上。
此二修正被平地惊雷之声,震得六神无主,其中一人,勉强祭出一面圆盾,另一人则是直接被金红之色的箭矢,射爆成半空血雾。
那圆盾法器,在金红之色的箭矢下,竟是连半个瞬息未撑到,就已爆裂开去。
嘭!
法器爆裂,化作一团乌光四散。
金红之色的箭矢洞穿而过,本来圆盾法器之后的炼气十层之修,右侧的臂膀如被蒸发一般,他的神情惊骇无比,死死地看向顾青。
‘此人如此之强,非炼气大圆满之修难以匹敌!退!速退!’如是思量,他已是化作一团血光,施展出了血遁之术,远遁而去。
如今顾青使用这寒螭落月弓,所凝聚催发之箭矢,其威力,已是寒螭落月弓能发挥之威力的极限。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修,坠落在地。
有炼气四层的灵气护体,二女飞遁的高度又贴近地面,是以她们并未摔伤,只是被寒螭落月弓催发箭矢的声音,震得神魂混沌,不能自持。
顾青并未斩杀此二女。
无他。
此二女的实力太弱,他提不起兴致。
他背后的飞剑出鞘,托在他的脚下。
顾青朝这前方化作一道金光飞遁而去,趁势在半空血雾下方,接住一个储物袋。
‘这一箭的准头不错,未曾摧毁储物袋。’
他将这储物袋收起,把寒螭落月弓背在身后。
‘以我当前的实力,仅凭此弓,炼气期也少有人能挡!即便决定了展露部分实力,也不宜以我真实的身份,施展出神通,归墟一指。’
顾青目中闪过思索之色。
‘按照纪灵此女所言,左家出动的四十余个修士之中,炼气后期的有二十九人,修为最高者为炼气大圆满境,有两人,其余炼气十二层,但未曾炼气大圆满的修士,有三人,炼气十一层的修士有七人,其余人等皆是炼气九层、炼气十层。’
‘如此实力,当真算是不弱,且多半有左家的筑基修士暗中潜藏,若是不施展归墟一指,若有筑基修士出手,我该如何与其相抗?’
思索间。
顾青耳畔厮杀声愈演愈烈。
眨眼的时间。
一片惨烈的战场映入眼帘。
十几具残躯横陈在地,血泊于此处陡坡之上淌下,各色的灵光杂糅在一起。
修士间的混战,早已白热化。
左家那边固然强大,但颍川郡这几拨修士商队,乃是多个小型修真家族的精锐修士,实力也不容小觑,是以直到此时也并未落入一边倒的下风,然颓势已显,若顾青不出手,败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黑衣短发之人,方才斩杀了左玉堂!我怀疑少主他已丧命于此人之手!”
远处施展血遁之术,化作血光奔逃的左家炼气十层修士,见顾青紧随而至,立即以神识发声急呼。
场中的焦灼混战为之一顿。
就这么一瞬之间。
唰唰唰!
几十道目光落在刚至此地的顾青身上。
顾青的神情丝毫不变。
他环顾四周修士,凛然不惧,冷笑一声。
随即。
他的手中光华一闪,已是取出铜锤法器。
“呵!顾某乃是闲鹤派外门执事弟子,尔等左家之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截杀之事,当真是凶残暴虐,与邪门外道何异?今日顾某已将尔等所讲的少主,也即是御使这铜锤法器之修擒住,尔等速速放下手中的法器、灵器,不若顷刻间尔等的少主,便神魂俱灭!勿谓言之不预也!”
说着。
顾青取出一枚传讯符。
受到威胁的左家之修,俱是神情微变。
左诚确是他们左家的少主。
此铜锤法器,也确是他们左家少主之物!
“呔!你这闲鹤派的小修莫要多管闲事!若是识相速速将我家少主放了。”
“小子!速速将我家少主放了……”
左家之修纷纷呼喊起来。
却也一时间,无人再敢动手!
谁不怕背上致使少主身死的责任?
到时候即便此战打赢了,回到了家族,等待他们的也不过是个一个死字,甚至会祸及父母妻儿!
“这位闲鹤派的顾青道友,多谢相助!”
“素闻闲鹤派为仙门正道,而今一看果真如此!在下于侃,多谢顾青道友仗义出手!”
“顾青道友,当日一别,未曾想又在此处相逢,又得受道友大恩,纪某这厢有礼了!”
另一边颍川郡的众修,纷纷聚向顾青身旁。
顾青颇感意外。
‘这般简单?’
他心中有些惊疑。
未曾想拿了那左诚做肉票,效果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