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宇龙一阵失望,失望自己治下真出了欺凌百姓的官员。
“朕出去看看,你乖乖在这里等着,一会处理完正事,朕再好好收拾你。”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
蒋竹云也想看看韦宇龙怎么处置这件事,起身将衣服整理一下,道“妾身陪陛下一起去。”
韦宇龙点头答应,从旁边拿来一件披风给她搭在肩膀上,关心道“外面凉,别冻着了。”
潘竹云没想到皇帝还如此体贴,拢了拢披风,对韦宇龙也报以温柔的笑意。
当带着洪熙官来到大厅,只见怡情院门口已经被三十多个凶神恶煞般的衙役围住,并没看到知府王伯庸。
正在应付差役的杨妈妈看打人的正主出来,连忙退到一旁。
一个捕头见到韦宇龙几人,立即上前傲慢地道“你们几个,都把路引拿出来,我们大人怀疑这里有吴三桂的奸细,让我们来查一查。”
毕竟他们是衙门的人,拿人也要有个借口。
清朝时候已经户籍证,也延续了明朝路引制度。到了大夏,为了百姓方便,韦宇龙规定路引还要绘有头像,虽然不如后世的照片好用,但起码比只有文字的路引要更先进。
不过他自己却没有那个东西,毕竟自己用不上。
洪熙官立即大喝“大胆!”
没等那个捕头反应过来,洪熙官已经飞身过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让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二哥,别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韦宇龙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你没有这个资格,让王伯庸来见我。”
捕快怒道“你竟敢直呼我们大人的姓名?给我先打一顿,再抓回去。”
其实王伯庸带着几个护卫,正在远处看着,远远瞧见韦宇龙的模样,便知道大事不妙。
“是皇上?他怎么在这里?”
震惊之余,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明目张胆的前来拿人。
可现在皇帝已经点名,他要是不去相见,别说前程完了,搞不好还会被抓。
“多亏刚才让赵捕头先去探探虚实,我等一会过去,求求情,说些好话,皇帝会来青楼找乐子,大不了等到了衙门,我找一个良家女子送去侍寝,说不定就没事了。”
王伯庸只是以为皇帝和儿子在妓院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觉得不是很大事。
等捕头回来报告,他等了片刻,才装出风风火火赶来的模样,跑到韦宇龙面前,躬身道“臣扬州知府王伯庸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扬州,有失远迎,臣有罪。”
门口的衙役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狐假虎威一番,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是当今皇上。
杨妈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到自己怡情院找姑娘?
“发财啦!这件事传出去,那我怡情院的生意不是更火?”
随即她摸了摸之前收的一万五千银元的银票,心道“要不要还给皇上?”
韦宇龙没让望伯庸起身,只冷声道“王伯庸,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犬子无状,冒犯皇上,求皇上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吧。”王伯庸觉得果然只是争风吃醋的事情,心下略安。
“他年幼无知?你也年幼吗?你儿子在这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是不是你纵容的?”
王伯庸听了这话,脑门微微冒汗,他之前并没问清打架的细节,因此并不知道儿子胡闹的事情,急忙的哀求“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皇上看在臣效忠陛下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韦宇龙冷笑道“效忠朕?那朕问你,是你私自给扬州的青楼增加税赋?”
“臣听说湖北即将开战,担心大军粮饷不足,便给青楼妓馆增加一成的税赋,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朝廷。”王伯庸一惊,连忙解释。
韦宇龙听他没有否认,便道“好,朕暂且信你,明日等江苏御史来人查一查,只要你真是为了朝廷,朕就原谅你。至于你儿子,纵容恶奴欺压百姓,由吴奉贤按律处罚。”
吴奉贤是江苏按察使,主管江苏一省刑狱。
王伯庸一听要处罚儿子,而且百姓的募捐和增加的税负,有一半被他贪墨,根本经不起细查。
“吴奉贤虽然得了我的好处,但皇帝面前,估计他会弃车保帅,秉公办事,那我还是要完。”
想到这里,他突然站起来,眼睛冒着寒光,阴阴笑道“皇上,你这是要让臣断子绝孙啊。”
一旁的洪熙官怒道“王伯庸,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王伯庸没有理他,对身后喊道“来人啊。”
不远处的十个护卫答应道“在!”
“这几人是吴逆那边的奸细,将他们给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王伯庸满脸杀意,打算孤注一掷。
“你敢!”
洪熙官当即上前一步,握紧了拳头。
“呵呵,在金銮殿你是皇帝,在扬州,你什么也不是!”
王伯庸阴恻恻地一笑,道“既然让我王家断子绝孙,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可到了我地盘,就由不得你了。”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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