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于叔公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白茹萱站在我的身后,什么都没多说,默默的走到院子里,用盆打了水,擦拭叔公屋里的血迹。
我明白她的意思,叔公突然去世,屋里又是血,之后我会很难和家里解释。
我看了看她,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我自己来。”
她趴在地上擦拭地板,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既然嫁给了你,以后这种事自然都该我来做。”
我愣愣地看着她,这时我已不再对她感到恐惧,但这一人一鬼共处一室我还是感觉有些不自然。
我捡起地上的尾巴说道:“叔公说黄皮子会回来寻它的尾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仙善伪装,活人的眼光很难识破他的身份,所以叔公丧事之后不能再让任何外人进唐家的大门。
另外明早你熬一锅粥,把它的血滴进粥里,你和爸妈都吃些,这样他就上不了你们的身了。”
“那你……”
“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好吧。”
次日清晨,我先是把白茹萱的骨灰送进唐家祖祠,然后又按照她所说的熬了粥。
三叔公去世的消息公布之后,村人来前来吊唁。
葬礼期间,白茹萱混在人堆里帮着忙里忙外。
葬礼结束之后,又过了半月时间家里都相安无事。
这段时间白茹萱一直不敢主动接近我,似乎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心里有愧。
她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做一些扫地洗衣的家务。
爹妈清早起床,见家里一片规整,还以为是我在三叔公走后懂事了。
却不知这都是他们儿媳做的。
这年春节前夕,村里又有不少人结婚,我爹妈也是越来越着急。
怕我落于人后,以后打光棍,我则是完没把他们的话放心里。
一天傍晚,我收车回到家,正要进家门,突然看见爹妈站在门口和一个人攀谈。
我好奇的走过去,我妈笑着说道:“釹阳回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是个穿着白衬衣紧身裤的女子。
我有些吃惊地说道:“孙萌,你这是……”
孙萌也就是之前和我分手的女友,当初我和她交往了一年,也带她回家见过父母,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一年前孙萌家里突然出了变故,她的父亲得了严重肝病,需要器官移植。
治疗费高达六十几万。
而这个时候我恰好丢了工作,浑浑噩噩不得志,完帮不上她的忙。
孙萌心急如焚,随后一个叫王斌的男人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王斌勉强算是个富二代,家里经营着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