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随之倒在地上,露出了原形。
我细看一眼,果然是一只没有尾巴的黄鼠狼,这回是真的死透了。
这家伙不知修行了多少年才得了人形,跟我那叔公斗法都不落下风。
但他到死也没想到,最后会折在我这么个半吊子的手上。
这真的是行过大风大浪,最后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时我和白茹萱都松了口气,然后烧掉了黄皮子的尸体。
爹妈三人醒后皆显得不知所措,孙萌更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唐釹阳,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这时白茹萱走上前来。
“你忘了吗,我和唐釹阳结婚的时候忘了请你,所以今天特意请你来家里补上这杯喜酒。”
这根本没有的事孙萌自然不记得,但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的注意力很快被白茹萱的话转移。
随之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我。
“你……结婚了?”
白茹萱在一旁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
“是呀。”
“哦,挺好的……”
随之转身向我父母鞠了个躬。
“伯父伯母,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我见她似乎有心事,又叫住她。
“等等,你和王斌还好吧……”
“还好。”
她冷漠的语气让我不知道再怎么接话,最后只能是点了点头。
“哦,那再见……”
此事之后,爹妈虽然对白茹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媳妇感到很诧异。
但他们一直盼望着我早日娶个媳妇,现在直接得个现成,而且长得漂亮还懂事,便也没有二话的接纳了她。
白茹萱是两百年前清中期的人,生于封建礼教的框架之下。
那套东西放现在虽是文化糟粕,却让白茹萱很得我父母喜爱。
我作为白茹萱名义上的丈夫,之后的一段时间始终和她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简言之就是人前为夫妻,人后各行各事,三叔公的死始终是我和她之间的一道坎。
如今黄皮子虽然没了,但那条承载了他修为的尾巴却被我保留了下来。
根据《太上十三经注》中所讲,玄门之人画符所用的笔很讲究,好的笔能事半功倍。
而这画符笔以狼毫笔最为上乘,这里的“狼毫”并不是指狼的毛,而是黄鼠狼的毛,其中又以鼠尾最佳。
我这条黄皮子的尾巴承载了它的道行,若以此造笔,必然非同凡响。
恰巧我对叔公留下的经书很感兴趣,打算深究,于是我就根据《太上十三经注》记述的方法,用这条黄皮子的尾巴做了一支狼毫笔。
此后我用狼毫笔学符画符,果然非同凡响。
竟无师自通,学会了不少经注上的内容。
我这本事虽比不上三叔公,但也勉强算是入了玄门了。
很快庚子鼠年过去,按三叔公的说法,我犯煞的本命年结束,该转运了。